因为苗粟粟最开始的报的专业就是考古系,而顾慕清正好是考古系的教授,所以在了解情况之后义愤填膺地带着苗粟粟找到了京大校长。
程恩年的情况苗粟粟不同,他就是报的中文系,也被录取到了中文系,没有一点出错的地方。
因此,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也仅仅是停留在陌生人的层面上。
程恩年报完道,方华等一众家长也就该走了。
“阿年,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方华被离别的情绪渲染,不禁潸然泪下:“有什么不开心的就给妈妈电话,想妈妈了就找老师请假回家。”
“妈,我知道,您别哭了,我爸都心疼坏了。”程恩年笑着调侃道。
方华诧异地回头,正好看到怒气满面、“恶狠狠”瞪着程恩年地丈夫,不禁觉得好笑。
她轻轻推了程建国一把:“你这是干什么,阿年还是个孩子。”
“是啊爸,我还是个孩、子。”程恩年可以加重了“孩子”二字的读音。
气得程建国翻了个白眼,一手方华一手程老爷子:“我们走。”
说笑归说笑,真正到了离别的时候,程建国也是不舍得。
站在宿舍楼下,程建国拍拍程恩年:“男子汉,是时候独当一面了。”
回到宿舍,其他的三个舍友已经到了。
“你好,钱正。”
“新舍友你好,我叫夏天,你也可以叫我Sur!”
“嗨,我是贺轩。”
舍友都很有礼貌,程恩年自然也是收敛了自己的态度:“你们好,我是程恩年。”
报道后就是军训,学生们又爱又怕的环节。
军训可以让同学之间快速的热络起来,但这也就意味着强度的运动。
在考上大学参加军训之间,学生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
别说训练了,就是跑两步都累得气喘吁吁,更别说军训了。
但这程恩年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小时候为了让孙子强身健体,程老爷子亲自带着小程恩年每天跑步运动。
长大后的程恩年更是练了拳脚功夫。
像军训这种在普通学生如洪水猛兽般的运动,程恩年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甚至因为身姿挺拔动作标准,一再被教练叫出来做示范。
就连别的连队的教练也会在休息时间往程恩年的连队跑,看看今年这个优秀的小新生到底是什么样。
在知道程恩年今年江城的文科状元后顿时更加佩服。
虽然江城不大,但要想得个状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学习成绩好,长得帅,行事风格干净利落,最重要的是军训动作标准到每一个教官都很满意。
不出一周,程恩年就在京大出名了。
女生沉溺于程恩年的脸,男生倾佩于程恩年的体格。
在这么高强度的训练下依旧能保持自己的气质,实属不易。
苗粟粟就是在这种风声中走进了京大的校园。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建筑,明明没离开多长时间,苗粟粟却恍如隔世。
“同学你好,请问听风楼怎么走?”苗粟粟拦下一个学生礼貌的问道。
听风楼,多么文艺的名字啊。
或者说,京大的每一所宿舍楼都有一个这么小清新的名字。
什么赏花阁、听雨台、瑶池……统统是学生宿舍的名字。
就连当时苗粟粟住过的教师楼也有个十分好听的名字——潋滟厅。
不过也就是名字好听而已,宿舍里该是六人间还是六人间,该是上下铺还是上下铺。
说起来程恩年还是很幸运的,中文系本来就是女生多男生少。
男生少也就意味着宿舍空旷,所以中文系的男生是整个京大少有的住四人间上床下桌宿舍的院系。
“顺……顺着着这条路直走,第二个路口左转再右转就到了。”男生被拦下原本还有些不耐烦,却在看清苗粟粟的脸后咽了咽喉结。
“你是第一次来京大吧?来找人吗?”男生自来熟的接过苗粟粟手上的包裹。
“对,算是吧,来找我男朋友的。”苗粟粟笑着回答道。
“有男朋友了吗……”男生有些遗憾的说道,但很快又打起精神来逗乐:“像你这么好看的女生,男朋友肯定也长得不错吧。”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夏天,你也可以叫我sur。”男生的笑容温暖的像九月的阳光,不拂不躁。
“你好,我叫苗粟粟。”苗粟粟笑着回应。
“你男朋友是大几的啊?”夏天状似无意的问道。
“他是大一的,叫程恩年。”说起程恩年,苗粟粟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却没注意到同行男生夏天的脸色一僵:“大一程恩年?‘别来历年岁,旧恩何可期’的恩年?”
“……是。”
不愧是京大的学生,话里都透着一股知识底蕴。
“这不是巧了吗,儿媳……不是,弟妹。”夏天转悲为喜:“这么大个学校,咱俩碰见这就是缘分啊。”
“我们现在正军训呢,恩年不在听风楼。”
说着,夏天就带着苗粟粟往回走。
“现在大家都在操场上拉歌呢。”
还没到操场,两个人就听到新生们的起哄声——
“程恩年!程恩年!”
“弟妹你是不知道,恩年可受欢迎了,我们学校的小姑娘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夏天坏心眼的笑道。
不过他这也并不是说谎,事实本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