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年是个俗人,脱口而出就是:“就叫年粟罐头厂。”
“怎么样?”说完还邀功似的看向苗粟粟。
“噗!”刘向阳笑得前仰后合,“年哥你这也太老土了吧,还年粟,我还程苗呢……”
在程恩年的死神注视下,刘向阳收起了微笑,摆正了身子,老老实实像个小学生。
“其实我也不太建议用自己的名字给工厂起名。”没想到的是,梁叶也对这个名字持反对意见。
“并不是不好听,而是针对性太强。”
“凡是参加招标的人,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人名,稍加调查就知道幕后人是你们两个。”
“其他企业也就罢了,但如果明泰知道了,这样的名字不就是明摆着告诉明泰,这个工厂背后有程家撑腰吗?”
“而程家又向来和沈家走得近。”
“这样一来,就算明泰不把工厂放在眼里,因为这个名字也不得不出手了。”
“毕竟商人的大忌就是轻敌,明泰这么小心谨慎的人一定会这么做。”
“梁叶说得对!”刘向阳疯狂点头:“我刚才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没人理会刘向阳,但梁叶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为了后面计划的顺利实施,程恩年只好忍痛割爱放弃了这个名字。
苗粟粟不禁松了一口气,梁叶真是救了大命。
虽然用两个人的名字命名一个工厂听起来十分浪漫,但是简单粗暴的把名字组合在一起不是她想要的!
经过大家的讨论,工厂的名字被定为了极具时代色彩的——建设罐头厂。
有了程建国的配合,沈家从中周旋,建设罐头厂的大名顺利出现在招标名单上。
一九八二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但人们的心是火热的,
每个人都对未来充满着幻想。
在这样充满期待的幻想中,一九八三年迎来了春天。
建设罐头厂也以来了建厂以来的第一次招标会。
“综上,就是我们建设罐头厂的优势。”
“请各位领导放心,我们厂自建厂以来就秉持着助力助善的企业方针,如果有我们承包,相信一定不会辜负各位领导的期望。”
苗粟粟说完最后一句话,鞠躬下台。
作为本次招标最年轻的法人代表,苗粟粟可谓是备受瞩目。
同时她的表现却又落落大方,面对领导们提出“刁难”也都一一化解。
其表现不可谓不出彩。
明泰看着前排的领导们对苗粟粟的表现啧啧称赞,不是还点头示意,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怎么这样!
一个小毛丫头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再看看斜前方正端着礼貌得体微笑的程家小子。
明泰终于在这件事上有了清楚的认知,什么程家小子的相好。
这种招标会如果不是有企业在后面支撑,那就一定是有人介绍。
那个什么罐头厂才刚刚建起来几个月,能进招标会一定是程建国在后面运作的原因。
如果程建国也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那就说明不是普通的相好,而是程建国认定的儿媳妇。
直到现在明泰才想明白其中关窍,他被耍了!
明泰很不得当场把标书撕碎,但他不能。
他只能强忍着怒火,在场这么多熟识,他不能失了风度。
只能从明泰手里被攥得皱皱巴巴的标书窥见一丝他的情绪。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明泰清楚地知道,这次招标成功的八成就是这个苗粟粟了。
果不其然,在领导的宣布声中,苗粟粟从容地站了起来。
“谢谢领导们的信任,建设罐头厂一定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
招标会结束,所有人的心中都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这是作为年轻人的他们报复明家的第一步。
拿到了政府的招标,建设罐头厂的生意蒸蒸日上。
订单更是像一片片雪花,纷至沓来。
建设罐头厂的京城牌罐头一战成名!
明家书房
“废物,废物!”明泰气急败坏地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
站在一旁的闻人雅脸上闪过一丝嫌恶。
但当明泰转过身来时,脸上却又是一篇温柔关切地神情。
莽夫!
这两个字就概括了闻人雅对明泰的评价。
闻人雅是明老爷子在世时,亲自上门提亲为明泰求来的姻缘。
明泰年轻的时候也是也浪**子,整天花天酒地胡作非为。
也就是明老太爷亲自上门提亲,不然闻人雅说什么都不会嫁。
这么多年过去了,明泰的脾性一点都没有变。
还是这么的暴躁易怒,随便一点什么就能引得他大发雷霆。
如果不是为了明老爷子向闻人雅保证的明家的财产有一半会属于她,再加上闻人雅想借此机会重振闻人家,她决计不会看上这么一个人。
这是明老爷子生前为了儿子和明家,下的最后一步棋。
值得明老爷子亲自上门,用半个明家提亲的女人怎么可能简单的了?
这也侧面说明了闻人雅的能力。
其实很多时候如果明泰听了闻人雅的意见,明家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