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如环、如婵是想去的，只是前几年爹被舅父打出习府，虽然爹表面没说什么，心里还是有些芥蒂……”江如月叹了口气，“我也不知为何，曾经舅父和爹的关系那么好，怎么就在那几年突然就闹掰了。”
“对了，熠熠，你去舅父家里的事，爹爹知道了吗？”江如月低声问道。
“连秋玉估计正告状呢。”江如熠无所谓地说道，“舅父和爹爹之间一定有秘密，并且这个秘密能大到让舅父和爹不顾面子的决裂……”
“而且，说不定和娘有关。”
江如月沉默，捏着手指，纠结地看向江如熠。
“大姐？”
“熠熠，有件事，我在心里藏了很久……”江如月眼神紧张，“我，我知道这件事一定不正常，但是我却不知道该和谁说……”
如环、如婵还需要她来安慰，爹爹对连秋玉深信不疑，舅父又和她们疏远，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藏在心里久了，她自己都觉得压得慌。
好在四妹妹是个有主见的，能支棱起来的，她或许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四妹妹。
“什么事？”江如熠心中一颤，紧紧盯向了江如月，“大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熠熠……”江如月痛苦地低下了头，两只手抱住了自己的双臂，“我，我看到了……”
“看到了？”江如熠瞳孔微缩，看到了什么？
“娘生产的那天晚上，我看到……”江如月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心里就砰砰直跳，“看到——”
“小姐！”在门外守着的若芸突然敲了敲门，“老爷和夫人来了。”
这会儿天都快黑了，爹爹和夫人来做什么？
而江如月一滞，神色恢复正常，抿紧了嘴。
她们二人站起身走到一侧，给正准备走进来的江流古行礼。
“我就知道，找不着如月的时候，去如熠这里准没错。”江流古哈哈大笑，走到上首的椅子坐下，“如月，几天没见，更像个大姑娘了。”
这熟悉的开场白，让江如熠眼神一凝。
一旁的连秋玉站在江流古的身边，眼神带着一抹难以言明的轻视。
“爹爹，你又打趣女儿。”江如月低着头说道，思绪还在方才的那句话里，话中便不多热情。
“如月……”江流古呼出一口气，眼神慈爱地看向她，“你如今也都要十六岁了，及笄之后就能嫁人了，今天为父过来，是受人所托。”
江如月疑惑地看向他，“爹爹的意思是……”
“如月，你可记得秦御史家的长子，秦怀信？”江流古摸着下巴，“你们之前应该在春宴上见过的。”
“秦公子——”江如月身体僵了一下，脸上浮现一片嫣红，“女儿……记得。”
“你对那秦公子的印象如何？”江流古笑道，他很看好那个秦怀信，这次秦御史能主动提这一门亲事，他也着实为如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