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江如熠转过身子，趴在石俞的怀中，将头埋进他的衣衫里，“原来，大家都知道我娘死的很苦……”
“那个时候，我娘……”
她渐渐哭的不能自已，眼泪鼻涕都抹在了石俞的衣服上。
石俞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熠熠，没事的，我在这里……”
他像以往一样，轻声哄着江如熠。
在亭子山的时候，江如熠有时候会留在他的草屋，当打雷下雨的时候，江如熠就会在梦中惊哭。
他当时看到这样一个小姑娘，在梦中痛苦的紧皱眉头，泪流满面，但又紧闭着眼睛的模样，简直要心疼坏了。
他坐在她的塌边，抚平她的碎发，拍着她的胸口。
等她渐渐平稳，熟睡，他才离开。
就这样，他哄了五年。
今天，他还像之前一样，像是在哄自己最为珍贵的宝贝一样，轻声细语。
江如熠的啜泣声渐渐停下。
她蹭了蹭，抬起一张满是泪水的小脸，“师父……”
带着哭腔的声音，满是委屈，那一刻，将江府屠了满门的心思他都有了。
“熠熠，没事，你想做什么，为师都会帮你，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他口中承诺和关心，已经超出了师徒之情。
但是江如熠沉浸在痛苦中，并没有察觉到。
“那些人……”石俞眸中带上狠厉，“马上就会有报应的。”
江如熠闷闷地嗯了一声，“我要亲手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
几日后，到了放学的日子。
下午上了一堂课，课后，云鹤又缠着她让她教她功夫，江如熠又使出一招，看的云鹤眼花缭乱。
之后，江如熠和石俞道了别，和江承平一起回了江府。
路上。
江承平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江如熠心情的沉重。
“四姐姐，你是有什么心事吗？”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我……”江如熠愣了下，摇了摇头，“我没事。”
“嗯……”江承平见她不想说，也不再问，只是捎带局促地问道：“四姐姐，我脸上、身上，没有痕迹了吧？”
他不想让江府的人发现他在学中受欺负的事情，若是换成以前，他这次就不回江府，而是呆在学中。
但是江如熠来喊他，他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了。
“嗯……看不出来了。”江如熠笑了笑，心中却想着，等什么时候再和承平提起那件事。
江承平温温一笑，路上没有再开口。
回到江府。
江如月等人早就在府门口等着了，见江如熠出来，她们一窝蜂地冲上去，围在她身边问东问西。
紧跟其后的江承平看到这个画面，只是低着头，绕过她们。
江如熠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承平，去紫竹院坐坐吧。”
江承平顿住，回头看向江如熠，拒绝的话下意识说了出来：“不了，四姐姐——”
“承平，来嘛！”江如熠少见地撒娇，“你好久都没来过紫竹院了吧？”
江承平低头，不是好久，是好几年。
江如月见状，也笑着道：“对啊，承平，反正这会儿还早着呢。”
江如环也弯着嘴角，“大姐姐总是不陪我们大竹牌，既然承平了，我们正好就是四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