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古拿出帕子,擦了擦额下的冷汗。
“曲公子,小女……小女……”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江如熠有什么喜好,只好吞吞吐吐地说:“爱好诗词歌赋,女红缝绣……”
曲之恒忍不住笑了出来。
诗词歌赋?
上次在街中派人大骂特骂的,毒舌得让别人无地自容,就是江如熠的‘诗词歌赋’吗?
女红缝绣?
在暗巷中把人打的跪地求饶,手脚利落绝不拖地带水,就是江如熠的‘女红缝绣’吗?
“江四小姐还真是有趣呢……”
曲之恒不免更对江如熠有兴趣。
突然,他察觉到头顶似乎传来异响。
他微微侧首,身边的奴仆顿时懂了他的意思:“江老爷,奴才失礼。”
江流古明白那奴仆是想如厕,便命人领着他去了。
江如熠听着屋内的动静,没想到真是曲之恒过来了。
她瞧瞧掀开一块瓦片,看向屋中的‘曲之恒’。
前世,她和公鸡拜堂,在大婚之夜,坐在新房里等了一晚上,只等到了曲之恒死掉的消息。
她从不曾见过曲之恒的模样。
而前世,曲之恒也没有来江府找过她。
自江如熠重生以来,她的变化,让她身边的人和事也发生了变化,而和她没关系的人,依然按照前世的轨迹生活。
按理说,曲之恒应该也和前世一样,和她没有任何交集。
想到这里,江如熠扯了扯嘴角,前世她的丈夫,竟然和她毫无交集,实在是有些讽刺……
她低头看去,看到了一个戴着帷帽的身影。
在上方,她只能看到曲之恒的帷帽,至于身形则是看不清楚。
不过,那拿着茶杯的手指,倒是好看的很。
江如熠忍不住啧啧,这样一个人,虽然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大毛病,可一年半之后就会死。
“曲公子,贱内已经去喊小女了,只是小女午休的时候睡的熟,可能会喊不醒……”江流古尽力说着拙劣的理由,言下之意,就是想让曲之恒识趣一点,赶紧自己离开。
可曲之恒只是隔着帷纱看了看自己头顶上方,又低下头,故意开口道:“在下等自己的未婚妻,自然是不怕晚的。”
上面的江如熠一噎。
这个曲之恒好不要脸。
“这……”江流古也不知该怎么办,眼睛不停地往外面看,祈祷连秋玉快点回来。
“江老爷,我们还是聊一聊江四小姐吧。”曲之恒淡淡道,注意到上面那个黑色的身影也跟着动了动。
上面的江如熠正想偷听,突然察觉到身后一股犀利的风袭来。
奴仆神色凌厉地攻向江如熠,而江如熠瞬间跳开,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上来就是杀招!
她若是没躲开那一下——
奴仆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正对着她!
“呵呵……”奴仆低笑了几声,“你看起来不像是他们派来的人。”
江如熠蹙眉,他们派来的人?
谨慎之下,她没有开口。
“不说?”奴仆握着匕首的手挥动一下,换了个进攻姿势,“他们的人不会被我杀光了吧?”
“这次竟然派了一个女的过来?”
奴仆显然很自信自己的身后,话音刚落的瞬间就爆冲向江如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