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姨娘都好像失了魂似得，承逸少爷喊了好几次，姨娘都没有回应。”若芸奇怪道，“好似是惊到了。”
江如熠笑了笑，“司灵儿不傻，就是有些懦弱而已，总是幻想忍耐顺从能换来她人的放过……”
“放过，从来都是自己给自己的，靠别人怎么行？”
江如熠饱含深意地念了一声，起身去了内室。
……
江府南边的一处精致宅子，青煞沐浴完毕，换上一身绸缎袍子，躺在柔软宽敞的塌上，舒服的哼了一声。
沈城坐在他旁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兵书。
“沈大哥。”青煞眼眸流转，声音充满磁性，又带着尾音，“那连秋玉也并非什么难接近的主，不过几天，就唤奴‘知音’了。”
沈城皱了皱没有，继续看手中的书。
“对了。”青煞坐直身子，抻了抻腰，“主子什么时候会来？”
“你找主子有什么事情？”沈城瞥了他一眼，眼中带有防备，“还有，给我好好说话。”
那声音，沈城听了只想一拳打上去。
青煞耸了下肩头，正常道：“倒也没什么事，我已经好几日不曾出去，想问问主子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其实，青煞是想看看主子的真面目。
他所在的风月场所，正是所有消息流通的地方，那些喝了酒的贵人会在醉后说那些坊间盛行的八卦传说，他知道的也不少。
能对江府夫人连秋玉这么出手的，一定是和连秋玉有着大仇之人！
可是青煞想了好几天，也想不到，京城究竟谁和连秋玉有这么大的仇，毕竟连秋玉的风评也还算不错……
当然，是在一个月前的时候。
最近倒是有许多连秋玉虐待其先夫人女儿的传闻，青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不用关心，只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好了。”沈城将兵书卷起来，放在袖口中，嫌恶地看着他半漏的胸口，只想赶紧离开，“我出去看看，你呆在这里。”
青煞扯扯嘴角，坐在塌上继续猜主子究竟会是什么身份。
第二日，江如熠刚醒，就听若芸说司灵儿起了个早，去给江流古请安。
而且还用她之前送给司灵儿的那匹好布做了新的衣衫去的。
江如熠明白，司灵儿这是想通的。
“爹爹怎么说？”她拿起帕子擦脸。
“老爷倒是看了好一会儿子姨娘，直说姨娘似乎年轻了不少。”若芸站在一旁低声道，“姨娘听到之后，也可高兴了。”
江如熠微微一笑，“这不过是开始，连秋玉呢？”
“等夫人醒来，老爷已经和姨娘吃上早饭了。”若芸捂着嘴偷笑，“不知为何，夫人这段时间总是起得很晚。”
“哦？”江如熠眼神一动，“只怕连秋玉知道司灵儿的殷勤之后会敲打她，你多注意着些忘忧院的动静。”
若芸应了一声。
“大姐姐呢？”她擦好脸，又细细涂匀胭脂，左右看过，才满意地放下了手。
这段时间的保养很有成效，只不过，还不是她状态最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