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江如月心中还咯噔了一下，有些担心熠熠会嫌她问得多。
只是，下一秒。
“大姐姐，我想让连秋玉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江如熠笑着说道，眼中是前面跑闹的江如环和江如婵。
“消失？”江如月一震，声音更底下来，“难道是……杀了她？”
江如熠嘴角笑意不变，只是摇了摇头。
“大姐姐——”她回过头，眼神幽幽看向江如月那睁大的双眼，“你不觉得，让连秋玉死掉太过仁慈了吗？”
那双眼中没有任何情感和温度。
说出的话，稀疏平淡。
“熠熠……”江如月突然捏住她的胳膊，眸中满是忧虑，“你……”
江如熠以为江如月要阻止她，毕竟连秋玉还是江府的夫人，是江承平的娘。
而姐姐向来是一个善良的人。
“熠熠，你要小心些！”
江如月蹙眉抿唇，“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这么做，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是出自各种考虑，我也不管这件事会不会成功，我只要你自己小心一些！”
“大姐姐……”江如熠心中一证，说不出来的安心包围住了她。
她上前一把抱住了江如月，眷恋地靠在了江如月的肩膀上，“大姐姐，承平是我们的亲弟弟。”
“是连秋玉偷走了娘的孩子，还逼死了娘。”
“偷走承平之后，她不仅不好生对待，还肆意打骂侮辱，甚至连忘忧院的奴才们，也都能随意对承平出手，掌掴、拳打、脚踢……”
单单是这些，就足够心碎了。
至于承平在书院里的遭遇，江如熠没有说。
“承平……”江如月震惊地看向江如熠，喃喃道：“竟然……”
纵使江如月再善良，这样残忍的事情，她也不能接受。
江如熠靠着江如月的肩膀，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件事还要先保密，等我将连秋玉处理之后，再同二姐姐和三姐姐说罢。”
江如月沉重地点了点头。
片刻，江如熠才直起身子，不好意思地看向江如月，“大姐姐，一不小心就抱久了……”
抱住大姐姐的时候，那种安心的感觉让她不舍得放开……
江如月闻言瞪着眼睛，“傻丫头，你要想抱，给你抱一天就是！”
“嘻嘻……”江如熠眨眨眼睛，“秦公子会同意吗？”
“关秦公子什么——”江如月紧跟着说，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熠熠是在羞她，面颊瞬间一片通红，“熠熠！你在如环那边学坏了！”
江如熠捂着嘴笑，赶紧跑远几步，“万一秦公子不让，妹妹可不敢靠近姐姐！”
“你！你！”江如月鼓起脸颊，“哼，他敢不让！”
“那就说不准咯——”江如熠笑着边说边跑。
大姐姐娴静良淑，在江流古面前更是温顺，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点头应是，从不曾忤逆，甚至没有大声说话过，而在秦怀信面前，大姐姐反而‘娇蛮’起来，有了‘恃宠而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