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连秋玉了然,“我等不了了,等五天之后,就假借给习月上香之名,让江如熠在寺中发生意外吧!”
“早该下去给习月作伴了!”
连秋玉阴森森地说道,面上的焦急也渐渐消失,只剩下狠毒和不甘,“这件事我明日就去给老爷说……”
忘忧院里阴沉晦暗的气氛,让院子里的下人战战兢兢不敢有动作,她们心知连秋玉的气是一定要发出来的,不安地等到连秋玉的屋子吹灭了灯,也没见她喊人发火。
“今儿夫人怎么就这么睡下了?”一值夜的奴婢低声问道,远远地看向那黑下去的窗子。
另一婢女松了口气,“夫人的性子你我还不知道?定然是已经撒了气,不气了,才能去睡。”
“可是也没听说哪个奴婢被叫去了呀!”
“这,兴许是有别的事情让夫人高兴了吧……”
“真是奇怪……”
“好了好了,没让我们过去挨骂挨打就够好了。”
“那倒是,唉,夫人这里真不好待,旁人都说四小姐那里十分宽松,从来都不苛待……”
“嘘!想去也不能说出来呀,被夫人知道,少说也要再折腾一番……”
“嘘……”
……
休假的这几天很快就过去,江如熠和江如月等人告了别,同江承平回了青竹书院。
走到半路的时候,江如熠借口要拐个弯买些东西,就让江承平先去,自己则是去了青煞所在的那处宅院。
等她翻墙进去的时候,青煞正半躺在院子的长椅上,一柄折扇挡光,眼睛半阖,显然已经睡着。
她瞥了两眼,去屋子里寻沈城。
“主子?”沈城在外面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就放下兵书走了出来。
见是江如熠,沈城低下头行礼,“属下见过主子。”
“嗯。”江如熠走进去,“连秋玉那边如何了?”
沈城抬头看向不远处还躺在长椅上睡觉的青煞,摇摇头跟着江如熠走回屋里,“只昨天来了一封信,说希望青煞不要介意那天的事情。”
“那个被打的夫人呢?”江如熠也奇怪,那件事到现在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沈城无奈,“连秋玉花了大价钱压下这件事,再加上她之前的人脉和名声,也就没引起什么水花。”
“也算足够。”江如熠勾勾唇角,“去把这个消息给老爷放一放,不用将所有事情说清楚,只说连秋玉和别家夫人在街中打闹即可。”
沈城闻言,有些奇怪,“主子,不说青煞的事情吗?”
“不用,江流古自会自己去查的。”江如熠十分自信道,“你说在他耳边,他不一定信,但如果是他自己查出来的,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是……”沈城低头。
沈城了解江流古,那样一个软性子没主见的,如果直接告诉他事情是如何,他很有可能直接找连秋玉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