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熠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若芸，示意她将房门关上。
房门关上，江如熠拉起了司灵儿的手，“姨娘，好些天没见，看起来似乎年轻了好几岁。”
司灵儿面上一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四小姐送的那些药丸很有效，老爷这段时间也格外关照清风院，因此得了闲……”
“嗯。”江如熠不置可否，笑眯眯地看向司灵儿，“姨娘，你今日可见过爹爹？”
“见过，早些四小姐还没回来的时候，老爷的脸色很差，过来清风院没说几句话就走了。”司灵儿简洁回道，随后问出了她心中最大的疑问，“四小姐……”
“夫人，当真做出了那种事？”
江如熠挑眉，“哪种事？”
“唔……就是……”司灵儿愣了一下，刚想说偷人，但转念一想江如熠还是个没出阁的少女，生生咽下了那个词，“和魏公子暧昧的事情。”
若芸站在门口，仔细盯着外面的人。
紫竹院被她们防守的滴水不漏，根本没人能偷听到江如熠和司灵儿在说什么。
“哦？”江如熠想了想，“做没做的，只看爹爹怎么看这件事了。”
“老爷？”司灵儿恍然，“四小姐是——”
其实，这十年的相处，司灵儿不说十分了解连秋玉，但最起码有了解个七八分。
连秋玉那样又自私又狠毒的女人，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小白脸放弃江府这样荣华富贵的地方。
同时，也更不可能放弃她那个很有可能成为某个贵夫人的福女女儿，和自认为天资聪慧的儿子。
连司灵儿都知道连秋玉不会干这件事，江流古会相信那个魏公子吗？
她心中不放心，这才来问江如熠。
但是看江如熠的脸色，似乎心中已经十分有把握？
司灵儿困惑，在她看来，连秋玉只需要很短的一段时间，就能让江流古重新相信她。
江如熠不是个傻的，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姨娘放心。”江如熠淡笑，“爹爹或许现在信了，或者不信，但是到最后，他不得不信。”
这几句话让司灵儿更迷惑了！
为什么？难道江如熠背地里还有什么招数没使出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连秋玉根本不曾做过那些事情，江如熠又怎么可能强安罪名……
想到这里，司灵儿突然顿住。
这句话好熟悉。
没有做过却能强安罪名……
她还在思考，那边江如熠已经起身，有送客的意思了。
“姨娘，千万要把握好这段时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爹爹难过得很呢。”江如熠意味深长道。
只要这段时间司灵儿不犯傻地去自寻死路碰江流古的霉头，那江流古以后会十分依赖司灵儿。
“对了。”江如熠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不论爹爹怎么说，或者旁人怎么说，你只当不知道连秋玉的那件丑事。”
“哪怕是装，也要装作不知道。”
司灵儿依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若是我也能在老爷耳边吹吹风，岂不是让连秋玉倒得更快吗？”
话虽如此，但是江如熠摇了摇头，“江流古道貌岸然，嘴上是仁义德报，但其实把江府的面子、自己的面子看得比任何人的命都重。”
这句话不可谓不重，特别是从一个女儿的口中说出来。
然而，司灵儿丝毫不惊讶。
“姨娘，你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江如熠笑了笑，没有说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