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熠顺着习山所指方向看,“舅舅,那血迹?”
“不像是人血。”习山板着脸,摇了摇头,“颜色不像。”
“嗯?”江如熠闻言细看一番,果然也发现了不同。
“爹,还真是!”习樾眨眨眼睛,“按照那里的环境来看,应是连秋玉在柴房内撞到了头,然后晕倒,那个婢女看到之后将她拖了出来,然后在地上留下那一道可怖的血迹。”
习霆点头,接着习樾的话说道,“这么说,柴房里应该有一滩血迹,路上有血迹,还有连秋玉躺下的木塌上也有。”
“对……”习樾挠了挠头,“而那连秋玉看起来也不像失了大量血液的模样。”
“可以确认,那从柴房口到木塌,这一段距离的血迹,不是连秋玉的。”习霆沉着声音,“我们几人见惯了打杀,才能分辨的如此清楚,而江流古是个文官,定然看不出来。”
习樾啧啧了两声,“爹说的真对!那连秋玉真是下了血本!但也能看出来,她的确做下了不可原谅之事!”
不然,也不会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路子。
说着,习樾和习霆都看向了江如熠。
江如熠歪着头,心中想着,今日寺庙里发生的事情,也算不得是什么秘密,就简单地告诉了习霆和习樾。
只见,习家两兄弟的眉头越来越紧,眼中也罕见地起了杀气。
一边听着的习山,也呼吸顿住。
“这也太狠毒了!”习樾捏着拳头,“下药也就算了,还藏了两个贼人准备行凶!”
“呵……”习霆冷笑一声,抿紧了唇。
江如熠无奈地笑了笑,“哥哥,其实也没有那么凶险……她们不能奈何我的……”
“不行!”习樾脸色正经,“熠熠,你就是太心软了,她们这般对你,这就罢了,还妄想用苦肉计来继续迫害你!”
习霆也点头,“熠熠,你放心,我们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唉。”习山叹了口气,“是我这个做舅舅的不称职……”
江如熠呆住,眨眨眼睛。
“舅舅,哥哥,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真的没事……”
“熠熠!你就乖乖站在我们身后!”
“之前不知道你在江府受了这么多委屈,现在,有我们哥俩——”
“还有舅父我!”
“对!”习樾坚定地看向她,“熠熠!你不要故作坚强!”
江如熠:……
她心中又是感动,又有些好笑是怎么回事?
说实在话,她自己一个人就能轻松对付连秋玉和江如璎两个人。
但是……被人护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她笑了笑,没有拒绝,只是听他们的乖乖点头。
习山心情澎湃,看着江如熠的眸中满是自责,要不是他这些年固执己见,因为不想和江流古来往,就故意躲着习月的女儿们,想必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好了。”习山摸了摸江如熠的头顶,“去前面看看,连秋玉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吧。”
……
“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