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霆拧眉思索，若是换作他，他也会觉得方才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江如熠眨眨眼睛，“习樾哥哥，我就算是说了，爹爹又听不进去，眼下，他只牵挂着连秋玉，我何必上去找不痛快？”
“唉。”习霆叹了口气，“江老爷总是会站在弱者的那一边，无论这个弱者是不是做了错事。”
习樾不服气，“可明明是熠熠妹妹受了欺负！”
“罢了罢了！”江如熠摆摆手，心中一动，“哥哥们放心，我不会吃亏的！”
习霆说的没错，江流古总是站在弱者那边，她今天要是把气出了，逼着江流古处罚连秋玉，当下是解气，但是今后这事儿就算翻篇。
于是，她选择仅仅是揭露连秋玉的表象，让江流古开始怀疑连秋玉有小心眼，一旦等连秋玉和魏公子‘私奔’，江流古就会将所有的怀疑、猜测都串联起来。
而她，有了江流古的亏欠，就可以趁机提要求。
这个要求，或许能用在姐姐们的身上。
江如熠抬首，望着天上的弯月，大姐姐已经有了归宿，但是二姐姐和三姐姐还没有，她不能和江流古彻底闹掰。
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不想让江流古因为对于她的厌恶，而波及到姐姐身上。
习山看着江如熠坚定的神色，只信任地摸了摸她的头顶，“熠熠，舅舅相信你的决定，只是，但凡有一点能让舅舅，和你这两个不着边哥哥能帮上忙的，就一定要告诉我们！”
习樾愣愣地点头，“爹，你说大哥不着边也就算了，我怎么就不着边了！”
习霆无语，很明显不着边的是习樾……他才是被牵连的那个……
习樾挠挠头，“算了，熠熠，反正，你要知道，哥哥永远帮你出气！”
习霆：……应该是保护，而不是出气吧……
江如熠无奈一笑，站在江府二门处，目送着他们离开。
等回到紫竹院，江如熠直接洗漱睡下了。
“小姐，万一待会儿老爷喊您……”若芸想起今天一天的经历，就觉得惊奇，“今儿这事儿乱糟糟的，老爷总不能不给您个交代吧！”
江如熠眼皮都不抬，钻进了暖烘烘的被窝，将自己缩了进去，“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爹爹了。”
说着，江如熠扭扭身子，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熄灯吧，爹爹今天不会叫我的。”
若芸想了想，站起身吹灭了桌子上的烛火。
……
忘忧院。
连秋玉额头上的血窟窿已经被包住，小脸惨白，眼神汪汪，“老爷……”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江流古沉下了脸，“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能说实话了吗！”
连秋玉面上的可怜表情瞬间僵住，换作一副委屈，“柴房那事，妾身真的不知道，许是莫雨善做主张做的……”
“莫雨？”江流古眼神跳动，“你们一个两个都当我是傻子？真的看不懂、听不懂？”
“老爷……”连秋玉缩缩脖子，“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