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摇了摇头,“这才是我觉得危险的地方。”
江如熠不懂。
云鹤张张嘴,想要说,似乎又有些犹豫。
那些话,他不知道该不该和江如熠说。
毕竟,那是丞相府不可告人的肮脏秘密。
万一江如熠告诉别人……
云鹤思考了一瞬,立马下定了决心。
“师父,这件事非同寻常,我们还是找一处隐秘的地方说吧。”
……
紫竹院后面的竹亭。
竹亭四周空旷,仅有不足半人高的花圃点缀,根本没有藏人的空间。
江如熠让王之王也在不远处守着,自己和云鹤坐在那竹亭中说话。
“云栾怎么了?”江如熠问道。
云鹤面有难色,“师父,我说了这件事后,你……不要讨厌我。”
江如熠愣住。
云鹤垂下眼睛,缓缓道来:“若是我大哥云栾没有成婚,或许我也不会这么紧张,但……”
“没有正妻,大哥他就不敢乱来,担心以后被拿住把柄不能娶妻,但现在大嫂已经生了长子,如果大哥真的想要做什么,只怕,江如璎就危险了……”
江如熠更不明白了,“云鹤,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有妻有子不是更不能乱来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鹤眼中闪过一丝羞耻,酝酿了许久,他才喃喃地开口道:“云栾他——有些非常人的嗜好。”
“丞相府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被虐待至死的女尸。”
“那女尸浑身伤痕,唯独脸上干干净净,且……”
“且……”
“且被仵作验出来,那些女尸生前都被喂下了过量的……药……”
“那些药催着女子的身子产生反应,不论而后经历多少次的摧残,身子虚弱到什么程度,都还会……继续产生反应……”
云鹤说的很含糊,耳尖也全然红透。
江如熠隐约猜到了是什么意思。
“之前云栾还没娶大嫂的时候还会隐晦一些,个把月才会有这样的情况,但是现在,大嫂生了长子,全心都扑在孩子上,云栾越发没了钳制。”
“师父,云栾最喜江如璎那般柔嫩未及笄的女子,万一他们……”
云鹤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
这会儿的江如璎,已经在准备着明日和云栾外出游湖的衣衫了。
“云鹤,你是担心,云栾已经盯上江如璎了吗?”她低声问。
丞相府的这件事,确实骇人听闻。
没想到云栾暗地里竟然有这样的癖好。
怪不得,在宫宴那天,见到云栾的第一眼,江如熠就觉得不舒服。
那股阴鸷和探视,从心底让人觉得不适。
就好似被一只凶狠的兀鹫盯上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