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乐坐在江如熠的身侧,课上时不时地和她说几句话。
接触下来,江如熠也觉得冯长乐是个利索爽快的人,竟然有些投缘的感觉。
下了课,冯长乐本准备拉着江如熠好好说会儿话,外面来了个奴婢,在冯长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冯长乐便站起身匆匆离开了。
江如熠隐约猜到是太子来寻冯长乐了,便没有多问。
下了课,她回宿舍的路上,正好碰到沈城在等她。
“沈城?”江如熠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你……”
“那人有话对你说。”沈城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说十分紧急。”
江如熠抿唇,连秋玉有话对她说?
还十分紧急?
……
连秋玉坐在昏暗无光的破房子里,口干舌燥,脑子发混。
这屋子的窗户被沈城给堵上,白日里都看不到什么光,连秋玉睡着醒来,睡着醒来,竟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几天。
她在心里暗骂着江如熠,期望着有谁能来救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不记得自己哭喊了多少次,又因为肌骨疼痛昏过去多少次。
本打算自己找机会逃走,但屋外的那个男子每天都来检查绳索,她根本找不到一点机会!
没办法,她只能让那男子去喊江如熠过来。
她要谈判。
要离开这里!
“你找我?”江如熠砰地一声推门而入,连秋玉这几天本就被折磨的神经虚弱,被这动静直接吓得叫了起来。
“你——”连秋玉的声音嘶哑而空洞,门口照进来的刺眼光线让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江如熠关上房门,站在门口的位置,“连秋玉,你要同我说什么?”
连秋玉等光线暗下来,才睁开眼睛,“江如熠,放我离开这里!”
“若是没事,那我就走了。”她冷冷地说道,直接转身去开门——
“江如熠!你,你别走!”连秋玉快要被这里的气氛给折磨疯了,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在这里,“你放我走,让我怎么样都可以,放我走……”
连秋玉近乎乞求地喊道,“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还有你几个姐姐的事情,但是……但是……”
“江如熠,我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连秋玉早不复之前的雍容华贵,她身上的这件衣服已经穿了好几天不曾换下,皱巴巴地满是灰尘,面上肌肤也干结起皮,甚至,那保养良好的头发也发出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江如熠听完连秋玉的话,停下了开门的动作。
她转过头,看向连秋玉:“那你说,我娘到底怎么死的。”
连秋玉闻言一顿,“我上次说了,不只是我,还有江流古,不是我干的,是江流古干的……”
“你撒谎!”江如熠猛地拔高了声音,怒喝道:“是你,是你悄悄对我娘下了手!”
“你还想混淆视听,想栽赃给江流古!”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