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这次来,就是想说这件事,既然爹爹有了主意,那女儿就——”
“可是,这些事应该也能告诉如月她们几个吧?”江流古突然道。
江如熠和她几个姐姐关系极好,有江如月几个帮着布置,一定事半功倍。
“不可!”江如璎毫不思索,“爹爹,不能告诉她们!”
“为什么?”江流古不解,“她们更知道如熠的喜好,不是吗?”
“是这个道理,但是……但是……”江如璎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大姐姐她们几个容易说漏嘴,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爹爹,您说呢?”
江流古觉得有些不对,但江如璎的话里又挑不出什么错……
“罢了,那就按你说的来……”江流古无奈道。
……
江如熠在青竹书院,上午上完课,下午无事,恰好收到沈城送来的信。
信上,沈城说连秋玉知道江府将她的丧事都已经办完之后,整个人疯叫了好几日,口中还喊着不明不白地诅咒。
因为长日关押不见人,连秋玉的大脑已经出问题了。
平日辱骂江如熠的话里,偶尔还会带出曾经的事。
比如习月生产那日,她如何吩咐奶娘去将习月的孩子抱过来。
比如她如何掰着习月的下巴,逼着习月饮下毒药。
再比如,她如何哄着江流古,让原本应该嫁给肺痨鬼曲之恒的人选,从江如璎变成了江如熠。
沈城在信中,事无巨细地将连秋玉说过的那些混账话,一一写了上去。
江如熠一行一行看过来,之前许多不肯定的地方,如今都已经被证实。
她微叹,继续往下看。
信上还说,连秋玉一直到现在都还幻想着江流古能派人寻她,幻想她能逃出去。
但是接连几个月被绑着一动不动,她就是想站起来,只怕都难。
沈城说,按照这样再过一段时间,连秋玉的四肢大概会出问题。
江如熠回信,依然是让沈城不顾一切地用好药吊着连秋玉的命,决不能让她死,更要防着她,不准让她自尽。
回完信,天都要黑了。
池岚下午去同夫子请教书籍上的问题,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如今的天越来越冷,特别是夜里,那一缕一缕的风,恨不得钻进人的骨头里。
“若芸,去寻个斗篷给池岚送去,她白日里穿的少,若是顶着风过来,只怕要染上风寒。”江如熠轻声交代道。
“是,小姐。”若芸应是,拿着件披风,拎着灯笼,出门去寻池岚。
江如熠一人呆在屋里,稍感无聊,便支着脑袋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