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熠早和石俞商量过面对外人时的说辞了。
“回娘娘的话，是的，民女和七皇子殿下在青竹书院认识的。”她轻声说道。
“哦……”齐薰打量着江如熠的神色、表情，心中对她是满意的，但一想到之前凌月说的那些话，神色又冷了下来。
“本宫倒是听别人说，你和七皇子的关系很要好啊。”
江如熠听齐薰的声音明显扬起，她抿了抿唇，笑着道：“端看在那些议论的人眼中，‘关系要好’的标准是什么，若是见面点头示意就是要好，那民女也无可辩解。”
这句话说得不软不硬，江如熠抬头，便瞧见齐薰愣了一下。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这个答案，显然也不是齐薰想要听到的。
“你这丫头，倒是牙尖嘴利。”齐薰冷笑了一声。
“回娘娘的话，民女性子直，实话实说罢了。”她轻声说，“再者说，七皇子尊贵，民女也不敢妄自开口。”
后半句，倒也算安抚了齐薰。
她现在摸不清楚皇后的石俞的关系，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之前石俞一直往江府跑的事情，你总否认不了吧？”齐薰幽幽道，“他担心你的身子，几乎日日都要去一趟……”
“江如熠，你……”
齐薰这般试探，其实也只是想看看江如熠是什么意思。
但江如熠来回同她打太极，她愈发想弄个清楚。
只是，她话还没问出口，屋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婢女阻拦的声音：
“七皇子殿下，您等奴婢通报一番呀——”
“七皇子殿下，您等等——”
小黑得了石俞的令，推着他，一路进了外室。
齐薰的话被他的突然到来而打断，惊诧地看着面色不善的石俞。
“俞儿，你怎么来了？”齐薰看着过来的石俞，惊讶问道。
齐薰眼神落下，看到石俞身上单薄的衣衫，便转头道：“清韵，愣着干什么？去拿个毯子和热汤婆子来。”
清韵应了一声，小跑着出去，顺手还关上了房门。
“俞儿，外面这么冷，你怎么穿这么薄？”齐薰担心得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向石俞，“小黑，你也是的，饶你在俞儿身边这么久，出来也不知道备件衣服？”
齐薰的脸上略有埋怨。
小黑有苦说不出，主子请过安，准备换身衣服去江府寻姑娘，换到一半，便有消息来说姑娘在皇后娘娘这。
主子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袍衫就催他过来了。
他想回去拿个斗篷，主子都不准。
“回娘娘的话，是属下疏忽了……”分明是主子心急，等不了，小黑他却不得不背锅，“属下认罚……”
算了，反正这种委屈，小黑他已经习惯。
“唉。”齐薰走到石俞面前，着急地左右看看，颇多不满：“你身子本来就弱，这要是惹了风寒……”
说了一半，她却注意到石俞似乎并没怎么听进去，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后。
齐薰回头，果然看到江如熠正站在她身后侧。
齐薰无奈：“你这孩子……”
她当真是没猜错，石俞确实对江如熠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