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熠见状,应了一声,“那民女便试试,若是哪里说的不好,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齐薰合起眼眸,点了点头。
凌月讶异地看向江如熠,心中不屑:一个还没及笄的闺中姑娘,娘娘竟然让她来审问?
真是可笑……
而清韵和和江如熠打过交道、说过话的,见自家娘娘这般相信江如熠,顿时也打起了精神:“江小姐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奴婢就是。”
凌月也不甘示弱:“江小姐请问!”
江如熠沉吟片刻,看向清韵道:“娘娘的手牌是不是在你这处看管?”
“是。”清韵点了点头。
“那为何你给了凌月?”
“凌月说她要给家乡的父母送东西,可不把娘娘的手牌拿过去给那人看,那人不让她往外捎带。”清韵一字一句道。
“你和同娘娘报了这件事?”江如熠问道。
“不曾。”清韵苦笑,“这种小事,奴婢以为……以为凌月拿走手牌,很快就能拿回来。”
若是她当时同娘娘说一声,如今的状况恐怕也不会如此对她不利。
“凌月,你说,手牌是如何到你手上的?”江如熠若有所思,转而问起了凌月。
“回江小姐的话,是方才去御花园的路上,清韵忽然叫住奴婢,将手牌塞到奴婢手中,让奴婢去传人过来。”凌月抽抽搭搭道。
江如熠了然,“那她让你传,你就传了?”
凌月停了一下,“奴婢当时,当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问了两嘴,可清韵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奴婢也不敢问了……只当……只当是娘娘的意思……”
说罢,凌月还悄悄抬头去看江如熠的脸色。
江如熠一双眼睛犹如利箭般看向凌月,似乎带着灼热的温度一般,凌月刚抬起头,就慌乱地又低了下来。
“凌月,传人之后,是如何被人发现他们二人相处一室的?”江如熠紧跟着问道。
“是……是恰好有一个宫婢路过,听见里面有声响,才发现了她他们……”凌月低声道。
“哦?”江如熠眼神一闪,“那个时候你不是已经离开了,怎么对旁人如何发现的这般清楚?”
凌月僵住,“因为,奴婢来时的路上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所以才知道的……”
“那你又为什么过来请罪?!”江如熠不给凌月留下思考的时间,“说!”
凌月立马抬起头,着急地说:“奴婢心知这件事对娘娘不利,所以才着急过来揭穿清韵的假面,为娘娘澄清!”
“哦——”江如熠看向凌月,“那你觉得,清韵背后依靠何人,才会这般胆大,竟然敢假传娘娘的旨意?!”
凌月看着江如熠的双眼,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清韵她这个人有问题,所以才急着说出这些事情的……”
江如熠已经有自己基本的判断了。
她回头看向齐薰,见齐薰面上还是方才那副表情。
显然凌月和清韵说的话,齐薰都没有听进心里。
她继续看向凌月和清韵两人,“你们二人,应该知道方才皇上已经动了怒,欲要将你们二人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