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一副‘被拆穿’之后的颓靡。
似乎连辩解力气都没有了。
江如熠看了两眼，收回眼神，继续看向屋内站成一排的太医。
汪苷早就没了刚进门时的傲气，低着头不敢出声。
他身旁的那些太医，更是大气不敢出，交代完该交代的，就都恨不得缩到地缝里面去。
按照现在的信息拉看，清韵的确有很大的嫌弃了。
“清韵，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江如熠还是想给清韵一个机会，“若是现在不说，只怕就晚了。”
齐薰一直想说话，可她太明白自己的心软，那可是跟在自己身边多少年的心腹，她狠不下那个心。
若是她们被其他人教唆，做了错事，她愿意放她们二人出宫，送的远远地，今后别再看见就是。
可她们竟然动了想要伤她的心……
这是齐薰的底线。
若是当真查出来，哪怕她再怎么念旧情，人是肯定留不下了。
清韵不敢抬头，不敢看齐薰眼中的失望。
她只能伏底身子，恭敬道：“江小姐，奴婢从未生过谋害娘娘的心思，奴婢从汪太医那处拿药，也只是为了治疗凌月的胃病，至于汪太医方才口中说的那些，能够导致头痛的药材，奴婢却是从没有拿过的。”
江如熠沉吟片刻，还没说话，凌月却等不及道：
“清韵，你向来是会说些好听话来哄娘娘开心的，什么我的胃病，也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你只是用我的名头，来做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罢了！”
“你要是真的没做过，自然能证明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会干巴巴的、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自己的忠心！虚伪的很！”
凌月一句又一句地压着清韵，“你这样善于表演的奴婢，不配留在娘娘身边！”
清韵闻言，喉咙一窒。
清韵心中再清楚不过，眼下不论如何调查，一定都是对她不利的结果，不论她说还是不说，她最后一定会是一个‘心毒害主’的奴婢！
她想同娘娘求救！但是她不愿娘娘为了救她，而落一个私庇恶奴的名声！
“江小姐，奴婢有些话想单独和您说。”清韵开口。
凌月愣住：“你有什么话是不能让大家听的？你莫不是想要贿赂江小姐吧？清韵，你想都不要想，娘娘会查清真相的，你现在的这些小把戏一点用都没有——”
“娘娘！奴婢求娘娘让奴婢和江小姐单独说几句话！”清韵完全不理会凌月的话，而是看向齐薰，“之后，奴婢自会赴死！”
“赴死？！”
齐薰、凌月同时惊呼道。
齐薰口中满是忧痛，凌月则是迫不及待。
江如熠没想到清韵会想同自己说话，“清韵，无论你同我说什么，我只会根据事实同娘娘汇报，你若有什么苦衷，倒不如同娘娘说。”
齐薰下意识地点头，“齐薰，是不是有人逼你的？还是旁人拿住了你的把柄，你且都告诉本宫，本宫绝对不会让那些人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