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打了回去’，石俞差点没忍住。
“放心，不会有事的。”
说完，石俞又专心看起手上的书籍来。
只是耳后的那片肌肤，若有似无地，总传来阵阵痒意。
江如熠哎了一声，双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石俞。
“可是，师父，皇上不会因此怪罪于你吗？”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会的。”石俞翻了一页，“能支持云栾动手的理由，是云栾认为，你和皇后的关系并不算好，所以他觉得只要稍微搅乱池水，皇后就会怀疑你。”
“他的认知是错的，所以，无论他做什么的，都不会达到目的，到最后，也只会让他自食恶果。”
说这话的时候，石俞顺手拿起毛笔，在书籍上某个地方划了划。
他的声音清冷温柔，好似初春的柔风一般。
“噢……”江如熠了然地点了点头。
“因此，只要他回去稍微再调查一番，就会后悔自己的冲动之举。”石俞淡淡道，头也不抬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乖，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江如熠嘟起嘴，然后又无奈地趴在了桌子上。
她之前在话本子上看，那些个禁卫军、皇帝口令什么的，厉害的要紧，旁人遇到，他们怎么说，旁人就只能那么做。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但是在师父这里，好像那些东西都是轻飘飘的了……
不过，规矩都是人定的，厉不厉害的，也需分人。
她歪着脑袋看向石俞，有了一种‘被人保护着’的感觉。
虽然以前也被师父保护了很多次，但是现在的感觉却和之前不一样。
她静悄悄地伸出手掌，放在眼前细细去看。
师父当时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他半步……
她看着看着，石俞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握向了她的手。
她愣愣地看向石俞，见石俞依然一副专注的表情在看书。
似乎……师父是以为她想要拉手了吗？
江如熠微微一笑，也稍微用力握住，随后，视线落在石俞手中的那本书上。
上面写着……大越……什么的。
还有许多她不认识的字符。
“师父，这是什么书？”江如熠惊讶问道。
说完，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打断石俞看书，立马脸色通红地低下了头，“师父，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石俞紧了紧拉着的手指，淡淡道，“无事，看书不耽误我和你说话。”
“啊？”江如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不应该是‘和你说话，不耽误我看书’吗？
她晃了晃脑袋，“这上面是大越的文字吗？”
“嗯。”石俞点了点头，“这上面记载的是大越的历史，不过是野史，里面很多事情都无从考据。”
江如熠来了兴趣，“可是听白芍公主口音，没有觉得很奇怪……”
“大越这个国家……很复杂，说是国家，但是他们的疆土四分五裂，相邻三十公里的两个村落，可能语言都不一样。”
石俞想了想，简单道：“可以说，大越是由许多个国家拼接在一起的国家，有原本是我朝的百姓，也有大越本土的，还有其他国家逃难过来的。”
随后，石俞又讲了讲大越为何会形成现在这种格局，以及，这种格局对大越经济、民情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