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栾着实在朝中被人臊了许久。
若不是丞相云蕴站在一旁,只怕旁人都要直言说他蠢笨了。
之后,云栾带着挑选好的赔礼,同七皇子致歉。
石俞连门都没让他进来。
云栾又是一阵羞臊。
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在门口表达了歉意,才悻悻离开。
这件事又让旁人笑了云栾几天。
而云栾送到江府的赔礼,江如熠倒是收了,客气地说自己没将当时的事情放在心上。
不过,就是后来有些头疼脑热的,不大舒服就是了。
这些话传出来,云栾只能又咬着牙去买了好些名贵的药材,给江府送去。
这般,江如熠才没有继续说过那天的事情了。
……
从清韵‘死后’,几乎每天,江如熠都被皇后邀着进宫去。
江如熠多是和皇后坐在一起说说话,期间,凌月一步也不离开,哪怕江如熠想着法子支开,凌月也不上当。
几天下来,她一无所获。
下午,江如熠回了江府,便直奔紫竹院的厢房去。
看着依然昏迷的清韵,她微微叹了口气。
“还是同几天前一样吗?”
“是。”若芸轻声道,“大夫说,病人没有求生的欲望……若是再这么拖几日,只怕就不行了。”
若芸站在清韵的塌前,看着昏迷几日下来已经脸颊凹陷了的清韵,不忍道:“好不容易才将她从宫中带回来,可现在她自己却是不想活了!”
“若芸——”江如熠轻声道,“清韵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后罢了。”
“可是!”若芸不服气,见清韵昏迷,说话的时候也不顾及,“现在那凌月日日跟在皇后娘娘的身边,您就是想寻个机会同皇后娘娘说那些事,也都被凌月都挡了回来!”
江如熠无法反驳。
“难道,清韵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吗?”若芸觉得心凉,转过头看向昏迷的清韵,“小姐,就算您寻了机会同皇后娘娘说了那些话,万一凌月又悄悄在娘娘身边说您的坏话呢?”
“万一娘娘不相信小姐了呢?”
若芸叹了口气,看向清韵道:“眼下,那凌月几乎都要把控住皇后娘娘的心了!”
江如熠心中明白,的确是这样。
她只能再找机会,同皇后娘娘说那些话了。
“况且。”若芸嘟着嘴,小声道:“太子殿下不是正在查清韵的尸体吗?”
“万一他要是没查到,将这件事闹出来,到时候小姐岂不是要——”
“若芸!”江如熠皱着眉,“嘘,只希望清韵愿意活过来吧……”
若芸看了看清韵紧闭的双眸,只能点了点头。
江如熠出了厢房,碰巧遇见来寻她的消息,“小姐,老爷有请。”
江如熠猜着,是江流古知道她领了一个昏迷女子回来的事情了。
往来的大夫,各式草药,还有伺候的奴婢们,她就是瞒也瞒不了多久。
书房。
江流古面色有些紧张,见江如熠过来,摆摆手,让她坐在自己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