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听到江如熠的这句话，态度瞬间就热络起来了。
“江小姐，如今谁人不知你是皇后娘娘的掌上珠？”
“若是皇后娘娘有女儿，只怕也和你差不多了。”
江如熠闻言，用衣袖捂脸羞道，“婉妃娘娘羞煞民女了。”
婉妃看着江如熠，继续说起了那些‘惊世骇俗’的话，“方才那折子戏，后面还有些没演出来。”
江如熠见婉妃似乎要继续说先皇和太后的时候，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听。
一旁的珲儿倒是急了，“娘娘！您说这些，不是让江小姐难做吗……”
婉妃一点都不在意，“本宫说的这些话，哪个敢传出去？难道都不怕掉脑袋吗？”
珲儿急的直看一旁的江如熠，附在婉妃的耳边低声道：“您说这些，万一吓着江小姐了，她不敢同我们合作了怎么办？”
婉妃闻言，好笑地看向江如熠，直截了当地问道：“江如熠，本宫方才说的那些话，可是把你吓到了？”
江如熠感觉，婉妃这个人看起来直言不讳，但是她一直到现在，都没能看出来婉妃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婉妃，绝对不是什么出言不过脑子的人。
她说的这些话？何尝不是在看自己是不是感兴趣？
看起来是婉妃在不停地暴露信息，但真正的猎物，其实是江如熠自己。
江如熠深吸了一口气。
她微微一笑，“婉妃娘娘看戏看的开心，说些戏本子上的传闻，民女听过也就忘了，怎么会吓到呢？”
婉妃闻言，眼神微闪，“哦？江小姐倒是胆子大，旁人听见本宫说这些话，都吓得跪着喊救命了。”
江如熠拿起帕子，捂着嘴轻笑，“婉妃娘娘自己都说了，这话翻着番儿的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婉妃说着有趣儿，若是想让民女陪着娘娘也演一出戏，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话里话外，滴水不露，隐有反过来试探婉妃的意思。
且说，她一进来婉妃的宫中，婉妃就给她了这么一个惊人的‘下马威’，她就也没必要端着藏着了。
反正惹出祸来，师父帮她担着。
江如熠眉尾翘起，一副柔婉的表情，唯独没有惊慌和害怕。
婉妃脸上的兴色稍有淡下，“江小姐这人真有意思，怪不得皇后娘娘对你‘爱不释手’了。”
婉妃瞧着江如熠油盐不进的样子，那试探的心思也消去，“其他人先退下吧，本宫要同江小姐好好说会话。”
屋中伺候的奴婢都退下，仅剩婉妃、珲儿和江如熠、若芸四人。
“江小姐，本宫性子直，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可能不大好听，但也是为了你好。”婉妃侧着身子倚着椅背，“本宫有话直说，也不拐弯抹角了。”
江如熠颔首，“请婉妃娘娘赐教。”
“我寻你来呢，也不是为了旁的事情，清韵死的不明不白，我想你和皇后娘娘应该也清楚。”婉妃百无聊赖道，“你不用急着否认，听本宫说完话，你再回答本宫也不迟。”
江如熠心下生疑，还是点了点头。
“就如方才本宫说的，先皇和如今太后的关系不大好，而皇帝当年夺位之战的时候，和太后当时的太子儿子也颇多切磋。”
“最终是皇上继位，太后的太子儿子败了。”
婉妃说着，冷笑一声，“不知道皇后娘娘有没有和你说，之前太后经常刁难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