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熠点了点头,“的确,太后如今的还掌控着朝中的权利,仅靠这一点,皇上明知德妃是太后派来监视他的,都不敢如何德妃。”
石俞赞赏地颔首,“熠熠,你说得对。”
“你也不过刚来过皇宫几次,能将手中的消息整理出大致的关系网,已经很不错了。”
江如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师父,这件事,若是我同皇后娘娘说,只怕容易落下个心机深沉的印象,倒不如让婉妃自己说。”江如熠道,“若是需要什么法子,我再帮忙就是。”
“嗯。”石俞笑着,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江如熠的脸。
看着她那样乖巧可爱的笑,他总忍不住想碰碰她。
碍于身边有人,只能这般了。
他们二人说着近些日子得来的消息,将今后准备做的计划都详细交流了一遍。
任石俞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会这般和熠熠坐着,说这种话。
熠熠是真心想要帮他,想帮他查当年于家的事,想帮他报当年皇后的救命之恩。
石俞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满足了。
这样的一个女子陪在自己的身边,他觉得,此生已经足够。
……
皇宫。
齐薰穿着厚实的袍衫,手中揣着汤婆子,冷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跪着的凌月。
凌月哭着说自己是被人骗了,说自己本没有攀上枝头的意思,只是被骗了。
可齐薰问凌月如何被骗,凌月却支支吾吾地,一会儿说一个人名,一会儿说一个,前言不搭后语。
齐薰再傻,再毫无防备地相信凌月,都能看出来凌月现在是把她当个蠢子耍了。
凌月一边说着冤屈,一边念叨着当年的情谊,还妄想用情分让齐薰饶了她。
齐薰气的坐都有些坐不住。
她现在就想大声的质问凌月到底骗了她多久,问凌月背后到底是何人在指使!
还想问,清韵的罪名,是不是凌月诬陷的……
齐薰想问,但是脑中还回想着江如熠的交代,和清韵临死前的嘱托。
最终,齐薰也只能将那些话打碎咽下。
只恨清韵死的不明不白!
凌月哭喊着求饶,将额头都磕出来一个血窟窿,齐薰却是半分松动的神色都没有。
凌月彻底慌了,她没想到齐薰竟然真的能这么狠心!
而齐薰能狠下这个心,并不全是因为凌月竟然起了勾引皇上的心思,而是因为清韵的死。
因为齐薰自己的愚蠢无能,让清韵白白的死了。
哪怕就是为了清韵,齐薰也决不能就这么原谅凌月!
“凌月,你说,背后是谁在指使你,本宫能饶你这一条命。”齐薰冷冷道,看向凌月的眼中,再没有往日的半分温情。
凌月身子一抖,“奴婢,奴婢没有什么背后之人,就是一时间昏了脑子,奴婢……”
“你若是不说,本宫就只能将你下狱了。”齐薰深吸一口气,“本宫自问,这么多年从没有做过亏待你的事,你为何……就能如此伤害本宫?”
凌月顿住,下意识地反驳,“奴婢没有……”
“没有?”齐薰冷笑,“你……你……”
“罢了!本宫只当这么多年喂了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齐薰说完,又觉得一阵头痛。
凌月瞧见齐薰面上露出头痛难耐的表情,也顾不上,只求饶道:“娘娘,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奴婢以后好好服侍您,再也不想其他的歪点子……”
“奴婢……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砰砰砰的低声,凌月不要命地继续磕头。
若是换做以前,齐薰早就心疼地让她停下了。
但是现在,齐薰只双眼冰冷地看着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