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乖乖地坐在小姑娘的身边,看着她利落地剪衣服,嘿嘿地傻笑道,“姐姐,今天的花儿好卖吗?要不然,下次我也和姐姐一起去吧!”
“你?”小姑娘转过头,上下看了看小虎那豆大的身子,“等你再长两岁吧!”
其实,她是想攒钱将小虎送到夫子那上课的。
“噢!”
小虎和他的名字一样,虎头虎脑的,“姐姐,今天去看那个莺啼的人也很多吗?”
看莺啼的人多,买花的就多。
小姑娘点了点头,受伤的动作不停,“多,我在外面站着的时候,还看见那个莺啼姑娘出来了,似乎是在外面和什么人说话呢!”
姐弟俩平时也没有什么谈资,也就说说小姑娘每天在音戏阁门口的所见所闻了。
“噢。”小虎那双小小的手,悄悄抓住小姑娘的衣摆。
小姑娘说起那个莺啼,皱了皱眉,“不过,还真是奇怪,别人都说莺啼是江南逃难过来的,但是身上却是一点逃难的影子都没有……”
“反而像那些从来没吃过苦的贵小姐们。”
小姑娘是从小苦大的,什么人吃过苦,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噢!”小虎听不懂,但是见自己姐姐说话,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点点头,捧场极了。
“上次,莺啼那天没唱戏,我就没在音戏阁门口守着,而是满大街的走,没想到就在一个小茶馆里面,看见莺啼和一个男子说话,表情可怕极了……”
说起这个,小姑娘没忍住抖了抖身子,“不知道……”
小虎又噢了一声。
小姑娘被他惹笑,揉了揉小虎的大脑袋,“你噢什么呀,你又不懂这些,罢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解个闷!”
……
很快,石俞从那个屋子出来。
“师父,怎么样?难道真的是太后的人?”
江如熠低声问道。
方才,石俞在踹飞林欢之后,在林欢的身上意外发现了一个信物。
那是一个木质的令牌,上面雕刻着一些古怪的图案。
那是一个被满是短刺的藤蔓缠绕住了的猛虎,猛虎表情狰狞,四肢抽搐,但是双目炯炯有神,似乎隐隐有挣破藤蔓的趋势。
石俞点了点头,“应该是太后的令牌。”
“怎么会——”江如熠惊讶地低声道,“太后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石俞也不太清楚,“这些年太后从来没有放弃过朝中的势力,暗中培养自己的人手也算正常。”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要帮太后做什么事情。”
石俞拉着江如熠的手,往街中走去,“我已经让人去跟着那个男子了,且看他和什么人接触。”
江如熠点了点头。
若是这么说,那和那个男子同行的另外两个人,就也是太后的人了。
她们二人往回走,打算回江府。
……
杨大哥已经看中了那个莺啼,在赖财的领头下,和音戏阁的老板碰了面。
随后二人商讨了一番莺啼的价格,随后以两万五千两的价格成交。
这个价格,着实太高了。
不知道能买多少个瘦马了。
但是,莺啼不仅会唱戏,有绝色,关键是身子骨好,而且还是个处子……
这其中的特质,随便一个都能找到大把大把的人出来的,但是组合到一起,几乎将这个世上绝大部分的人都筛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