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话，凌月精神有些差，不过无碍。”小太监低声回道。
“可愿意招了？”
“不曾。”
齐薰皱了皱眉头，“她说了什么？”
小太监犹豫了一下，“她……”
“无事，你且照实说来就行。”齐薰揉了揉眉心。
小太监悄悄抬头看了看齐薰的脸色，吞了吞口水。
自从清韵没了之后，齐薰的气色是一天比一天差了起来。
身边没有顺手的奴婢，齐薰连喊太医的次数，都比之前频繁了不知道多少倍。
小太监低下头，如实说道：“凌月说，说皇后娘娘您不顾及多年的主仆之情，只是因为她穿了件漂亮衣服就要惩罚她，她心中觉得委屈。”
“委屈？”齐薰气极反笑。
“凌月还说，她背后没有任何人，自己也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对不起皇后娘娘的侍寝，问心无愧。”
齐薰觉着自己那些年，真是将凌月给养坏了。
凌月如今根本就不像一个奴婢，而是一个娇生惯养长大了的蛮横小姐！
齐薰冷冷地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先关着她吧！”
小太监应了一声，刚准备下去，齐薰又嘱托了一句道：
“对了，待会儿的太医过来，也给凌月看看，别让她生了病，再不清不白地死了。”
这句话，另有含义。
齐薰是担心，凌月背后的人会担心凌月供出自己，而下死手。
小太监应下，后退几步，走了出去。
稍后，太医过来。
依旧和之前一样，行针灸之术。
齐薰闭着眼睛，觉得自己的头疼似乎缓解了一些。
这会儿，江如熠和若芸已经走了进来。
宫婢来报，齐薰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直接进来就好。
等她进来的时候，太医正好在收针。
“娘娘的头又疼了？”江如熠走到齐薰的身边，扶着她坐了起来。
齐薰叹了口气，“本宫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江如熠想了想，“娘娘的头痛之症，那些太医没说什么吗？”
“一个个的都是废物！”齐薰冷着声音道，一旁收针的太医闻言，身子下意思地抖了抖。
随后，太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紧收好东西离开了。
江如熠见状，只好道，“娘娘，多瞧几个大夫，总有能看出来些端倪的。”
齐薰又是叹了一口气。
“本宫知道这头痛之症和清韵没关系，更和什么下毒没关系。”
江如熠睁大眼睛，“娘娘的意思是……”
齐薰看向屋中伺候的宫婢，示意了个眼神，让她们先出去。
等人都走出去之后，齐薰才开口道，“这头痛之症，是当年生瑾儿的时候落下的，只是那时候身子骨还好，又年轻，并不怎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