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儿这是长大了。”
太后幽幽地开口。
瓶儿一愣，立马回过神，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太后娘娘，奴婢有罪。”
太后端起眼前的茶，柔柔一笑道，“无事，你跟在本宫身边多年，本宫不会亏待了你的。”
瓶儿脸色一白，咬着唇，一时间不敢辩驳。
太后过了年便是六十六岁了。
而太后看起来，也像是六十六岁的人。
两鬓花白，皮肤松垮，年轻时候的大眼睛，此时眼皮也已经垂下来，耷拉着，显得人十分没精神。
太后看起来，就像是普通人家的老太太一样。
但若是仔细看去，就能发现太后那双眸子里面隐含的精光。
被那样的精光一看，就感觉自己的三魂落魄都被看了个清清楚楚一样。
瓶儿这会儿跪在地上，瑟缩着肩膀不敢说话。
太后饮着茶，面上含笑，但是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外间，守着的梨儿这会儿走了进来，低声说外面有人来报。
太后示意让人进来。
稍后，杨大哥便领着莺啼走了进来。
昨日回来的晚，杨大哥便没有将莺啼给太后带过来。
所以他就先盘问了一番，见莺啼的确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便让人看着她，等今天一早，就让莺啼打扮好，领着来寻太后娘娘。
太后喝完茶，靠着太师椅后面的软垫，看着迎面走来的二人。
“属下杨洪，见过太后娘娘。”
一旁，穿着一身淡色的莺啼，在听到这句‘太后娘娘’之前，都还在满是好奇的打量四周的环境。
但在听到‘太后娘娘’这四个字之后，莺啼脸色瞬间，直愣愣地盯着太后，一动也不敢动。
杨洪赶紧拉了拉莺啼的袖子，低声道：“莺啼，不可失礼！”
莺啼这才赶紧歪歪扭扭的行礼，“奴，奴家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微微皱了皱眉，“礼数太差。”
这句话，让杨洪的表情稍微紧张了一下。
“回娘娘的话，莺啼之前是江南戏班子里的人，自小在那下三流的地方长大，礼数学的不好也是正常。”
“不过，娘娘，莺啼的样貌、身段都极佳，而且还是个处子，况且，属下已经找大夫来问过了，说是莺啼的底子很好，是个好生养的。”
杨洪赶紧描补道。
太后让他们找人已经找了半年多，这才带回来一个差不多的。
说什么，他都得说得好听一点，最起码过了娘娘这一关才行。
“哦？”太后扫了那莺啼一眼，“脱了衣服，让本宫瞧瞧，到底有多好？”
莺啼脸色一僵。
这不是装的，而是真的。
杨洪也愣住了，“娘娘，在这……？”
这屋中不仅有太后娘娘，还有伺候的太监宫婢。
甚至，外面的门都还大开着……
“本宫的话……”太后垂下嘴角，“你是没听清么？”
杨洪头皮一紧，立马跪下来磕头道：“属下知错！”
说罢，杨洪便看向一旁的莺啼，“把衣服脱了，给娘娘看看你的身段。”
莺啼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杨洪，又看了看太后。
她这会儿是有些紧张了。
“太后娘娘，能不能……让其他人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