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车夫显然是发现江如熠所坐马车的豪华贵重,也知道不是自己这能惹得起的,赶紧连滚带爬的下了马车,跪在地上道:“小姐!奴才该死!惊扰了小姐!奴才该死!”
对面马车上的醉酒男子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还一脸不满地看着地上的门上,“你的确该死!你——你怎么不赶紧带着——嗝——带着本大爷去找莺啼!”
“莺啼呢!这个骚蹄子怎么——怎么还不出现——”
若芸直觉一股恶臭的酒肉气扑面而来,连忙把车门阖紧,然后用衣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你是哪家的?”
那醉酒男子冷笑一声,“你又是什么玩意儿?还不赶紧给老子让开,耽误老子和莺啼见面,老子非拔了你的皮不行——嗝——”
若芸嫌恶的皱着眉头,“酒蒙子!车夫,你且赶紧掉头离开这里,简直是要臭死了!”
车夫有些为难,旁边已经围了一小圈的人,前面那马车又是挡在正中间,自己身后也已经有人在等着过了。
现在,实在是有些不能往后退了。
“是……”车夫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四周,只能选择让对面的马车先往一旁让让,“你赶紧去把你的车往一边让让!别挡了我们的路!”
跪在地上的对面马车车夫赶紧点头,飕飕地上了马车,驱车往一边让。
车厢内,江如熠已经大概听明白外面那醉酒男子在说什么了。
“小姐,前面已经疏通了。”若芸重新进来,无奈道,“碰上了一个宿醉男子,不知道发什么酒疯,和他说话也说不通。”
江如熠突然开口问道,“那个男子,方才口中说的名字,是不是‘莺啼’?”
若芸一愣,想了想道,“好像就是这个。”
江如熠点头,“无事,只是觉得耳熟罢了。”
若芸哦了一声,继续专心观察江如熠的妆容衣衫还有没有不得体的地方了。
……
前一天。
宫里。
皇后齐熏听着太监的禀报,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筷子。
“这十天来,皇上是第几次歇在德妃那里了?”皇后冷冷道。
太监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这……是……四天……”
也可以说,是连着四天,歇在德妃宫中了。
皇后没有再说什么,燕儿便赶紧使眼色让那太监退下。
太监忙不迭的退下,皇后却已经没了继续吃的胃口。
啪的一声,她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四天……”
皇后鲜少露出一副郑重之色,“皇上哪怕是再宠爱一个人,也从不会这般明显。”
燕儿不敢多嘴,只能低着头,静静地听着皇后说话。
“皇上肯定不会是为了德妃……”
皇后自言自语道,“那只能是……德妃新进宫的那个表妹……”
她冷笑一声,“燕儿,去,把德妃宫中的那位碧莲姑娘请过来,本宫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她。”
燕儿哎了一声,转身向外面走去。
皇后面无表情地坐着,已然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