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的后院十分清净，王沙径直进了其中一个小厢房。
厢房内，有一个年长的男子正在闭目休憩。
王沙看到这个男子之后，动作十分恭敬。
“晚辈见过领长。”
领长，是大越内对于领导者的一种尊称。
领长可以是大越的官员，也可是一个村落里面受尊重的长者。
“嗯。”那年长男子嗯了一声。
“领长，我家掌柜的那件事……”王沙低声道，“好像还是……不太平。”
“那群人又过去了？”男子问道。
“是，而且……比之前的人更多了。”王沙苦笑道，“我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得罪那些人了，简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领长沉默了片刻，“王沙，你不是个愚钝的，有些话，我就直接说了。”
“领长！”王沙半跪下去，“晚辈好好听着。”
“我既然受了你和丁壶的一声领长，那么你们的事情，我自然是要管。”男子的声音有些破苍老，但却十分有力，“那群人在暗中调查丁壶一家，也已经有了几个月的时间，这期间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做，但越是这样，越说明他们预谋的事情很大。”
领长说的，正是石俞的人调查丁壶的事情。
“王沙，我也没能查出来这群人的底细到底是什么。”领长沉默半天道。
“领长！”王沙愣住，抬起头看向领长，“难道连领长也不知道那群人是谁吗……”
“王沙……”领长对于没能查出那群暗中调查之人感到愧疚，“这个世界上，多得是比我们势力要大的人，那种人若是想要对我们做些什么，简直易如反掌。”
王沙也知道，但是他不想丁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那群人当个犯人一样暗中调查。
虽然丁壶不在意，但是他不允许！
“可是，领长……会不会是我家掌柜生意上的对手？我家掌柜的生意越做越大，自然对头越来越多……也不一定是什么大人物啊……”王沙说道，“我家掌柜的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他怎么可能被人盯上呢？！”
领长也不明白，他给不了王沙答案，“王沙，我知道你一心为你家掌柜的好，但是这种情况不可能，若是生意上的对头想要做些什么，调查一番是必要的，但也不会如此‘手脚干净’，也不会这么长时间还盯着……”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是生意人不做亏本的买卖。
派人盯着，不仅花费人力，还要花费物力，这一连着几个月几乎换着人不停的盯着，光是这样的花费，就足够在他们这里开好几间店了。
所以不可能。
“可……”王沙不甘心，“那该怎么办？我家掌柜的总不能一直这么被那群人盯着，要不然，要不然我就直接和那群人拼了！他们这么做事未免太欺负人了！”
“王沙，你别激动！”领长低声道，“现在一切都还未知，说不定还是你们想得太多了呢？”
“那群人未必就是要盯着你家掌柜的呢？”
“说不定人家就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