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熠算是了解司姨娘这个人，有什么话是司姨娘不敢拿到她面前说，而要让大姐姐来递话的？
“她说什么了？”江如熠问道。
江如月看向司姨娘院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承逸在学里上了一段时日了，夫子日日都要夸赞，连着爹爹也听说了。”
“司姨娘是把承逸从小带到大的，自然也脸上有光。”
“后来，司姨娘许是懂了什么心思，突然说要把承逸转到一个私人的学堂去。”
江如熠听到这里，心中一动。
江如月道，“只是，这是学堂有个规矩，就是庶子和嫡子不能在一个教室里听夫子讲课。”
江如熠觉得奇怪，“这是什么规矩？”
江如月也无奈，“怕这也只不过是司姨娘比较委婉的说法罢了。”
江如熠听明白了，“那司姨娘的意思是？”
江如月点了点头，“想让承逸过到娘这里，有个嫡子的身份。”
江如熠有些惊讶，“这是司姨娘说的？”
“千真万确。”江如月点头。
江如熠忙着其他的事情，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司姨娘了，也没关注过司姨娘这段日子在做什么。
在她的印象里，司姨娘一直都是个知分寸的人。
江如月看着江如熠的脸色，大致也猜到江如熠的心中在想什么，“熠熠，司姨娘一直操持着府中的事宜，爹爹也说，司姨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话里的意思，便是司姨娘有些自持功劳，想要索要些什么了？
“爹的意思呢？”江如熠问道。
“爹爹说，也要顾及我们姐妹几个的意思。”江如月对于江流古没有一口答应这件事，还有些惊讶，“若是按照以前爹爹的性子，一定自己就定下主意了，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爹爹说要问过我们才行。”
虽说是问过她们，但是江如月心里总觉得，爹爹的意思是要问过熠熠才行。
江如月觉得承逸是自己的弟弟，若是能有个更好的前程，她定然不会阻拦。
江如环没有发表意见，但是江如月当时看江如环的反应，应该是不喜的。
至于，江如婵，则是弱弱地问了一句‘可以拒绝吗’，之后就不发表意见了。
江如月知道，江如婵心里也并不是很愿意的。
江如熠听完，倒是很好奇，司姨娘为什不敢亲自来她面前说？
“大姐姐，司姨娘如果真的想问我的意见，那就让她来这里说。”江如熠道，“她让你来，不过是借着大姐姐让我同意罢了，这件事若是我回了话，让大姐姐去传，只怕到时候司姨娘还要怨你。”
江如月一愣，“那——”
“大姐姐，你且留在这。”江如熠道，然后朝着外面喊道：“若芸！”
若芸闻声走了进来，“小姐。”
“去请司姨娘过来。”江如熠道，“就说我有事情找她。”
若芸应了一声，出门去请司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