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兰独自坐在凳子上,屋外是呼啸的寒风。
丁壶今晚也不曾回来。
库兰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盯着自己手上的玉镯子看。
这个玉镯子是丁壶向她提亲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
这个桌子是个水头极好的,品质也很高,哪怕是随意一看,也能看出来是个不菲之物。
库兰当时也不知道丁壶是从哪里来的银子,去买这么昂贵的礼物,后来她才知道,丁壶为了攒钱,一年半载都都不怎么沾肉星。
库兰无比爱护这个镯子。
后来她和丁壶做生意,赔的颗粒无收的时候,也曾想过把这个镯子卖了。
可是丁壶说什么也让她卖,硬是咬着牙,就这么挺了过来。
库兰看着那玉镯,忍不住又落起了泪水。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恼了丁壶,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听他的回老家去……
她从没有这么长时间和丁壶分开过,如今,她的心口都是在闷闷作痛,难受的让她什么都吃不下、喝不下。
库兰就这么趴在桌子上,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睡醒之后,便又难过的继续哭。
第二日清晨,她醒来的时候,额头已经烫的吓人了。
库兰起身先去看了看华儿,见华儿还在睡,便出去洗了把脸。
她脑子昏昏沉沉的,发了热,更是全身无力。
好不容易拖着身子煮了热水,刚坐到凳子上,靠着,就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又是天黑了。
她迷迷糊糊的,喊了两声丁壶,又喊了几声华儿,不见人来,又看到自己身上早就已经皱巴巴了的衣衫,才恍然想起来自己为何昏倒。
库兰抬头四周看了看,只见桌子上还放着冒烟的热水热汤,自己额上的降温巾子也还是冷的,显然是方才有人在照顾她。
华儿还小,自不可能做这种事,难道是——
库兰的脸上浮现一丝希望,难道是丁壶回来了?
库兰当下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下床,可一想到自己已经生了病,丁壶要是知道自己生了病还乱走,定然是要生气的。
想到这里,库兰又乖乖地坐在**。
只要丁壶回来了,她就能和丁壶好好说一说,这天底下,再大的事情,两个人有商有量的,哪里就解决不了?
她这次一定要好好说服丁壶,不论现在发生了什么事,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她们两个人,还有华儿,都会一起面对的……
库兰心里想着,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库兰登时便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方向,满眼的思念。
只“姐姐——”
屋外的人还没走进来,一道娇软尖细的女子声音就传了进来。
库兰愣住了。
这声音不大耳熟,她也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妹妹。
心中思量之间,一个粉衣女子,迈着灵巧的步子,左顾右看,一脸新奇地走了进来。
那女子一点都没有眼生的意思,左看看,右看看,还十分熟络道:“兰姐姐,你当真是个勤快利落的,这家里被你收拾的是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