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熠的马车出了城门后,便一路疾驰。
石俞和江如熠坐在马车里,一起看刚刚送过来的信件。
大越那边的人也一直在监视丁壶,丁壶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记录下来,送到石俞这边。
石俞看着信上的情报,脸上浮现一线凝重。
“嫌隙?!”江如熠愣愣地看着信上关于丁壶和库兰吵架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巧,之前丁壶和库兰十几年的感情,不曾出过什么问题,我们刚要启程去大越,库兰和她的孩子就要被赶走了……”
石俞也不觉得这是个巧合。
“恐怕,丁壶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师父的意思是?”江如熠惊动捂住了自己的嘴,“难道丁壶已经发现有人在监视他了吗?”
石俞有些头疼地点了点头,“若只是我们也就算了,就怕……还有其他人。”
江如熠拧眉,“其他人?”
“别忘了,当年的事情并没有结束,当年于家刘六公子失踪,而我又在一直调查,背后的人,自然也心虚了起来。”
“本来我还想着,我们能快人一步,先查清楚这件事即可,现在看起来,恐怕背后的人也已经有所行动了。”
石俞抿紧了唇,希望不是他预想的那种最坏的结果。
“师父……”江如熠轻轻拉住石俞的手,“这件事被压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沉冤昭雪了。”
“嗯。”石俞点头,“为师还要娶你呢。”
江如熠脸色一红,没想到石俞会突然打趣她,“师父!”
石俞反手捏住江如熠的小手,拉着她靠近自己,愧疚道,“若是没有大越那边的事情,你我现在应该已经成婚了。”
江如熠担心石俞自责,赶紧道:“师父,你说的什么话,当年的事情不调查清楚,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变数呢。”
这些话是哄石俞的,但也是实话。
只要石俞的身体里流着当年于家的血,背后之人就永不能宁、夜不能寐。
石俞若是选择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忘了当年的事情,安心当自己的‘残废皇子’,虽说可能会活下去,但这其中的血海深仇和窝囊无能,怎会不日日夜夜的敲打他的内心?
唯有自救。
石俞深吸了一口气。
“当年于家覆灭的太过迅速,而朝中不知为何,又没有留下什么记录,哪怕我想要下手去查,也没有任何头绪。”石俞垂下眼眸,“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师父,当年于家应当不曾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怎么会落得个男子流放三千里,女子入宫为婢的下场呢?”江如熠觉得奇怪。
若是做了不利于江山社稷的事情,不说史官会不会记载,那些大学士们也早就一人一口唾沫将于家钉在历史的罪人碑上了。
但是现在不过才过去了几十年,不仅没有留下任何史书记载,就连当年的人都不是很清楚。
江如熠也曾派人去打探过江流古的口风。
不过,江流古一是支支吾吾地不敢说,另一个,似乎也是真的不知道。
看来,当年对于于家的事情,上面的人也下了重手去封口。
这让江如熠更加好奇了。
到底于家做了什么事?
或许,这些谜题,能在找到丁壶的那一刻解开。
石俞看江如熠比他还要低落一些,觉得好笑,“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