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实在是有点巧。
库兰,库铃兰。
家中有个生了病的丈夫,还有个孩子。
而丁壶也是身子常年虚弱,听闻有隐疾。
石俞还是觉得可能只是个重名的巧合,“我们之前所了解的,都是那丁壶十分疼爱库铃兰,那个女子看起来似乎是状态很不好,丈夫也弃了她。”
江如熠想了想,问道:“师父,假如你有一个没办法说出口的危险,甚至可能威胁到我,你会怎么办?”
“没办法说出口?”
“嗯。”江如熠点头,“就如丁壶这般状况,他的身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甚至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石俞忽然明白江如熠的意思了,“熠熠,你的意思是说,丁壶他是为了保全库兰她们母子,所以才故意——?”
江如熠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但也只可能是她的猜测。
“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们只要见到库兰的‘丈夫’,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
丁壶焦急地来回踱步。
他已经让人去拦库兰了,但是不知道有没有拦住。
“真是胡闹!胡闹!”丁壶气的狠狠砸了一下桌子,“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真是胡闹!”
一旁的华儿被丁壶的模样吓到,哇地哭了起来。
王沙早就出去找库兰了,此时还没有回来。
丁壶忽而觉得眼前一阵发昏。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摔倒在了地上,华儿一边抓着他的衣角,一边噙着眼泪,糯糯地喊着爹。
“爹没事。”丁壶苦涩道,他也不该冷落华儿,“乖,爹刚刚和你玩游戏呢。”
华儿又哭了起来,“爹,娘怎么还没回来——”
丁壶一阵心疼。
“爹,他们都说你不要娘了,不要华儿了。”华儿哭的眼睛通红,“爹!你说,他们都是骗人的!”
那些流言都是他让人放出去的。
丁壶有苦难言。
他一如之前摸了摸华儿的小脑袋,哄道:“华儿,你和娘回老家去,好不好?”
丁壶低估了库兰和华儿对他的信赖和感情。
他本以为库兰会一气之下带着华儿回去。
他也高估了自己的绝情。
他以为自己能无论如何都铁石心肠。
现在,他不仅没能告诉库兰真相,甚至也不能保护库兰她们母子。
库兰失踪了,华儿也变得惊慌忐忑。
而他自己,也已经惹了一身的骚。
他不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
隐瞒真相,只想让库兰母子她们活的轻松一点……
“哥哥,华儿这是怎么了?”一个粉衣女子缓步走了进来,看着不停哭的华儿,眸中闪过一丝厌恶。
她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哥哥,我肚子疼,你带我去看看大夫吧。”
丁壶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