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舟哥哥,你怎么了?”蔻梢找了个信封,把刚写好的信吹干,折好塞进去。
蔻梢写完之后第一时间关心柏子舟,说明她注意到了自己情绪的变化。因为这个发现,柏子舟心下又有点欣喜。
“娘子,你与苏念念想说的话比为夫都要多吗?”
柏子舟脸上有点“哀怨”,蔻梢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就是“哀怨”!
“子舟哥哥,念念姐刚回去平凉,我没去过平凉,有点好奇,所以说的话就多了点。”蔻梢粘好信封,接着说,“再说了,咱们不是成婚了吗,我就给念念姐讲了讲成婚的复杂和繁琐,让她提前做个准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柏子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碟瓜子,一个一个剥出来,自己也不吃,光堆在盘子里。一颗一颗,隐隐有小山的趋势。
“娘子就说了这些?”柏子舟手上动作不停,继续剥着瓜子。
“是呀,子舟哥哥,除了这些我还能说什么。”蔻梢说着迎上柏子舟看过来的眼神,目光灼灼的盯着柏子舟,意思是自己绝对没有撒谎。
其实,蔻梢是有点心虚的。在信中,蔻梢最后讲了一些宋彦清的事情,为了让苏念念能随时了解宋彦清的近况,蔻梢在信中报告了自从苏念念离开汴京之后,宋彦清的行踪报告。
考虑到宋大哥和柏子舟是好朋友,蔻梢不想把这个告诉柏子舟,因此没有把这个告诉柏子舟。
“是吗?”柏子舟没有再看蔻梢,埋头继续剥着手上的瓜子,说出口的话不咸不淡。
柏子舟没什么调子的声音听在蔻梢耳朵里,让蔻梢有些不确定,她有一种感觉,柏子舟知道自己有事情在瞒着他,大概,他还能猜测到是什么事情。
不管了,刚才都没说,现在更不能说,不打自招是最蠢的事情,蔻梢绝对不干。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柏子舟的注意力。蔻梢绞尽脑汁,刚才柏子舟一直在说自己没有改称呼的事情。原先,蔻梢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称呼有什么问题,知道方才知春唤她少夫人,她才陡然意识到,现在府中众人都是喊她少夫人。
柏子舟叫自己娘子,礼尚往来,那,自己是不是也该叫他相公?
“相公。”蔻梢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声音并不大,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有些突兀。
原先室内是柏子舟有规律的剥瓜子的声音,因为蔻梢的一声“相公”,柏子舟剥瓜子的动作愣了一瞬,一同愣住的,还有柏子舟的表情。
刚才反问蔻梢,柏子舟不过想着吓吓她,让她往后不要再自作聪明,总是瞒他一些无所谓的事情,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嗯。”柏子舟将剥好的一碟瓜子推到蔻梢的面前,“娘子,你吃点瓜子。”
“刚才声音太小,我没听清,再叫我一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