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染点了点头,靠在了许澄旁边,他紧紧地抱住了许澄后,才缓缓地合上了眼睛,许澄任由他动作,同时也紧紧地把厉子染搂在怀里,想给他一点安慰。
陆扬思离开了许澄家后,拿着许澄给的钱自己租了一间房子,他此刻正心情郁结,虽然他祝福了许澄让她幸福,但是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放不下。
这几天他都郁郁寡欢,而川柏正好在今天上他家来玩。他一进门就提着大包小包进门,把陆扬思看笑了:“你这是在接济穷人?”
川柏看他脸色还不错,以为他是彻底放下许澄了,于是也放心笑道:“这不是怕你刚搬新家,没有吃的吗?”所以他买了很多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等他把所有东西都放好坐到沙发上,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了。陆扬思给他倒了杯水:“叫你提这么多东西来。”
川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都是为了谁。”
陆扬思抿嘴,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
川柏见他精神头还不错,于是顺嘴提起来一句:“你现在是彻底把许澄放下了?”他想到他之间在酒吧打工赚钱只为给她买个生日礼物,就有些唏嘘不已。
陆扬思苦笑:“不放下能怎样。”
川柏劝慰他:“你放心吧,厉子染对她很好的。”他想了想,举了几个例子出来证明,“之前厉子染跟许澄求婚的时候,把所有人都请过来了,拿着定制的钻戒跪地向她求婚,这对那人来说可是独一份的,从来没人让他这么上心过。”
陆扬思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现在根本没这种财力,川柏这话的意思是他怎样都比不过厉子染吗?他什么都不能带给许澄吗?
川柏倒是没察觉出来他这些心思,还自顾自地在那里说着:“许澄的爸爸妈妈也过来了,算是正式承认了。他们的订婚仪式你也去了吧,那是厉子染精心布置了很久的,对公司他都没这么上心,现在许澄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看他都快成昏君了。”
说完川柏还觉得特有意思地笑了笑。
陆扬思的表情变幻莫测:“他对许澄这么百依百顺?”
“可不是吗!”川柏仍然没发现陆扬思有什么不对劲,还在那一个劲儿地说着,“他以前那股子心狠手辣的劲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遇上许澄,什么金山银山都想拿来给她。你说,这人变得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陆扬思阴测测地来了一句:“那这么看,我这辈子都无法给许澄这些,得不到是我活该?”
川柏听出了这话的不对劲,抬眼望向陆扬思,发现他的脸色难看的不行,这下才知道自己讲错话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想让你放宽心吧。”他心里有些着急,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陆扬思不说话,川柏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良久,陆扬思才抬头看他:“川柏,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川柏不明所以。
“你给我找一种慢性毒药。”他咬牙切齿,“我改变想法了,厉子染那种人,根本不配拥有幸福,不配拥有许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