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湄顾虑的,沈南琛自然也早就想到了,他要替沈湄出气,也不急在这时候,关键是名字问到了。看起来,钟南“贼心不死”,这账,他记下了。
“那好吧,我就不在这个时候添乱了。”沈南琛无奈地应着,转而试着说道,“记得那支手表是权恣扬花了重金给你定制的,你当时坏了就没要吗?上面好像说镶嵌了不少钻石,拆下来,还可以用到别的首饰上......哥哥的意思是说,要是没要,留在那,怕得便宜了财务部那几个,她们狼狈为奸,联手打你,还被她们捡了好处,想着实在气愤。”
沈南琛其实并不太擅长撒谎,尤其是面对沈湄,这一心虚,说话稍稍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沈南琛是很想直接问的,但思前想后,顾虑太多。
明白地讲定位仪,沈湄知情还好,不知情的话,怕得跟权恣扬闹别扭。觉得权恣扬对自己和沈湄还是不错的,昨天危急时候的表现,看得出来,对沈湄还是有真感情的,也很加分。
另外,他想到慕莱雅是权倾天的人,说起来,他们只是点头之交,慕莱雅不把定位仪给权倾天却拿来给他,这用意值得商榷,指不定就是他授意她来离间关系,好反击权恣扬。
这个时候,沈南琛是不愿意被人当枪使,与权恣扬背心离德的。
好在沈湄一直很信赖沈南琛,并没有觉出异样,如实回道:“哥哥说得对,一点都不能便宜那些人,最重要的是......”
沈南琛的心一下提起来:“是什么。”
沈湄没注意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权恣扬的书房门口,低着头,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走廊那边,有点难为情地低声说道:“最重要的是,那是恣扬当初送我的第一件礼物,上面承载了他的一些心意,这相比手表本身的价值更无价,所以,那天我把坏掉的手表捡了回来,想等方便的时候再去修复它。”
此时,坐在书房的权恣扬听到这番话,目光一片深邃,站起来,走向沈湄,眼底染上了绵绵情意。
电话那边,沈南琛心情有些复杂地长长哦了声,话到嘴边,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上面的零件都捡回来了吗?有没有遗漏什么?我还是怕便宜了那帮人。而且,要是缺了零件,估计一般的制造商都修复不好。”
“那天太匆忙了,而且后面这么多事,我还没顾上仔细看,还不知道有没有缺什么零件,不过我想,单单上面的一点点东西被她们捡起,也不值什么钱。”沈湄想想说道。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沈南琛难以再追问下去了,就表示放心地哦了声,称自己肚子饿了,要赶紧去做晚餐,挂了电话。
权恣扬在旁边站着听了会,心里涌起猜疑,见沈湄挂了电话,便问:“你刚刚在跟谁说什么?”
沈湄并没有多想,如实回道:“刚刚哥哥打电话来问我,那天谁故意弄坏你送我的那支手表,想要帮我教训那个人。还问我坏掉的手表有没有捡回来,上面不是有些碎钻嘛,哥哥说别留在那便宜了财务部的那些人。”
权恣扬的脸色倏然变了变,眼眸闪了闪:“湄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