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六一提到段卓，眼中的狠戾和杀戮令程茵茵害怕，还没有等他说答案，心中已经在惶恐不安了，“他是最该死的那个人，最该千刀万剐，当然，现在也遭到了相应的报应，就算现在跟你一起死，我妹妹她也终究可以瞑目了。”
越说，程茵茵越听得糊涂，越觉得事件复杂，复杂到可能是她没有想象到的程度。
“究竟怎么回事？”程茵茵蹙眉，她没想到，每次了解段卓，都是通过别人的嘴去得知，每次刚觉得对他了解了一点点，却又有更大的事情等着，马上就能陷入无限的猜测中，就这样无限死循环，就好像他永远是一个谜，没人能彻底解开这样的谜底。
“噗……”突然，小六一口鲜血喷出，险些洒到了程茵茵身上，只见他顿时脸色苍白，继而嘴唇发紫，整个人就像是骨头架子散了似的，就连椅子都支撑不住他的身体，慢慢的朝地上滑了下去。
程茵茵彻底懵住，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等她上前探鼻息的时候，小六已然断气，全身筋脉尽断，仿佛之前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似的，能坚持到现在，实属奇迹了。
“哎……”程茵茵摇头叹息，看了外面冷漠的牢役一眼，淡淡的说道：“他死了，你们把他拖出去吧。”
不用再说什么，她知道，于东风肯定会很快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茵茵，为何？”果然，于东风在小六被拉出去不久，便到了这座暗牢。
“他想要我的命，我出于自我保护，自然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程茵茵眼神轻轻瞥过他的脸颊，没有多做停留，淡然回答。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小六死不死与我没有多少的关系，一条狗而已，你以为我真的会为了一只狗死了而来兴师问罪与你吗？他远远没有你重要！”
于东风阴沉的面孔终究在接触到程茵茵的眼睛的时候，变得柔和了起来。
只不过，他的话怎么听来，程茵茵都只觉得讽刺，毫无其他，“将军所为何事？”
于东风知道程茵茵在自己面前装傻，倒是也不介意把话题挑明了，“为何要帮助北一尘逃跑？为何又要回来？”
程茵茵微微一笑，起身慢慢的靠近，“为了一些事情的答案，当然，也为了我姐姐，更为了我爱的人。”
这是程茵茵第一次承认自己爱段卓，只不过，他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了。
至于为什么爱，自己都搞不清楚，爱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来了，或许来的更早，现在自己才愿意承认而已。
“现在知道了答案，你又要干什么？至于你姐姐，本就是北一尘下毒杀害的，你大可去找他报仇。”
于东风不急不缓，嘴角也挂着和程茵茵同款的虚伪微笑。
“那天，十九的话，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于东风一阵狂笑，笑的程茵茵心中没底，生怕印证了自己心中所想最坏的答案，“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你一直守着的骨灰是你的姐姐？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十九就一定是你的姐姐，就那么肯定，十九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