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琦又在程茵茵房里闹腾了一会儿,结果因为程茵茵始终不回话,也觉得无趣,骂累了,自然也就离开了。
“师父,您就任由那个女人这么欺负也不说一句话吗?若是这件事真的让皇上知道了,再让她添油加醋的说一番,这还没有等王爷回来,您就在这府上待不下去了。”程茵茵正准备自己起身关门,结果一个脆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也关上了门,走近床榻前。
程茵茵终于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微笑着看着小月,惊喜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爷去庄子上将我接过来的,说你生病了,身前没人照顾,你说我怎么可能不过来?那个女人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师父难道就不怀疑吗?就那么不相信王爷吗?”
在小月的心中,作为旁观者看了段卓和程茵茵那么多的风风雨雨,虽然还小不懂情爱,但是她早已经在心中将段卓的深情当做她以后要嫁人的最重要的标准,所以,她是坚决相信段卓是不会辜负师父的。
程茵茵微微一笑,“行了,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懂,有些事情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啊,已经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只能尽力弥补,或许吕琦说的对,我不应该这么自私,我自己自私,就是对他的狠毒。”
“师父,您在说什么?什么自私和狠毒?您在我的心中永远跟两个词都扯不上关系。”不知道师父在说什么,但是也听得出师父语气里的低落,所以小月还是乖巧的想要安慰她。
“谢谢你,小月,今晚就委屈你了,自己铺一下那个小塌吧。”程茵茵仍旧头晕一身疼,是不能为她做什么了。
一晚上,小月起来无数次,关心师父有没有反复发烧,会不会想喝水,冷不冷……照顾得无微不至。
“师父,醒了?来,吃早饭了。”第二天一醒来,程茵茵感觉精神好了不少,头也不疼了,看样子是彻底退烧了,再加上睁眼就看到朝气十足的小月,心情自然也就不那么郁闷了。
“还想吃早饭,一会儿圣旨就下来了,你就多吃点吧,省的一会儿被赶出去了,什么都吃不到了。”程茵茵刚端起碗,就听见门口老远传来吕琦那尖酸刻薄的声音。
有时候程茵茵都怀疑,她是刚刚流产的样子吗?那声音,那精神状态,完全没有丧子之痛啊,更没有小产后的虚弱,不得不佩服她要赶自己的决心,对自己的恨意居然都超过了对孩子的思念。
“我很好奇,有的人是不是真的小产了?或者说,这个孩子的失去正好成全了她什么,所以现在才这么得意,你在心中其实是很感激我师父的吧?感激这个孩子那么听话说没了就没了吧?要不然你怎么可能得逞,怎么可能站在这里说风凉话?”小月可不怕事,誓死维护自己的师父,也站在门口,去与吕琦一决高下!
吕琦从小到大就是大小姐脾气,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而且还是一个黄毛丫头,哪里咽的下这口气,指着小月大步就垮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哪里冒出来的小贱人?我们府上有这么一号人吗?不是我们府上的人小心我一会儿叫人将你赶出去,敢这样跟我说些没凭没据的话,看王爷回来我不好好的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