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紧绷着神经,程茵茵这一下放松下来,就想要好好的逗逗小四儿。
面对小四儿的疑问和兴奋,程茵茵则一脸严肃,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只手的大拇指抠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笑道:“死,肯定是会死的,不过……”
很明显看到小四儿差点一屁股在跌坐在地上,所以程茵茵知道玩笑开大了,赶紧圆场,“不过至少不会因为这个病,不会在短时间内死了,毕竟,只要以后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活到娶妻生子,儿孙绕膝,花甲之龄不成问题。”
“程大夫……”小四儿被她吓得,心情复杂的娇嗔一声。
“好了,你也别吓唬他了,我知道你不想在里面所以车夫已经在屋檐下弄了一些谷草,咱们就在屋檐下将就一晚吧。”单志儒觉得好笑的同时,也替小四儿捏一把汗,赶紧转移话题。
程茵茵转过头去的时候,车夫已经在屋檐下升起了火堆,将黑暗的夜空好像燃烧了一个洞,火苗欢快的舞动着,就像是小四儿眼中那一抹希望。
接下来又在这个镇子上耽搁了几天,这批病人就好像是他们的试验品,不能吃完药,针灸过后,第二天就不管了,让程茵茵备受打击的是,他们十几个人中,在第三天的时候,那个最严重的的人还是永久的离开了这个人世。
但是让她看到希望的是,其余的人,在连续用药五天之后,都没有再发作过,除了身上脏了点,没有吃什么有营养的定西虚弱了一点,其他与常人无异。
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单先生,咱们成功了!”程茵茵热泪盈眶,手上下舞动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姿势去跟他接触,来表达心中的激动。
对比起来,单志儒倒是淡定多了,看着她手舞足蹈的动作,终究还是忍不住给了她一个拥抱,十分温柔的说了一句,“跟个孩子似的,你要清楚,是你成功了,是你的药有效,我只不过帮你发药丸,递银针而已。”
程茵茵难以平复激动之情,也没有觉得这个拥抱和语气有什么,嘿嘿一笑,“不对,是咱们!”
程茵茵的坚持让单志儒最后不得不承认是他们,而不是某一个人的功劳。
“你说,这些人还在墨迹什么呢?这把我们叫到门外了反而摆架子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信不信老子不干了?”激动之后,程茵茵望着头上那块县衙的牌匾就是一通骂。
单志儒就像是一个长辈看着晚辈玩闹似的,包容宠溺溢于言表,“行了,再等一会儿,来都来了,要是还没有人来搭理咱们,咱们就走。”
程茵茵刚点头,沉重的县衙的大门就吱嘎的慢慢吞吞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行人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几个府兵,被大家簇拥着的身着深蓝色官袍,容貌端正,气质正派,年纪不过三十出头男子的应该就是渠县的县令林泰林大人了,也正是他前几天听说城隍庙的病人都被医好了所以特地“召见”程茵茵与单志儒两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