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吴董代表唐语公司给李容容举行了一场简单的追悼会,因为事故的原因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将一切从简,遗体火化后,就由李容容的父母带回了老家。
李容容的父母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毕竟她还那么年轻,世间最伤痛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目送两位老人离开,吴董深深地叹了一口声,感概万千。
“我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既便李容容没有为公司创下过业绩,但大家毕竟在公司那么多年,这一离开,心里面还真的不好受。”
其她的人也非常赞成地附和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感伤,这一路走来,感情已经不知不觉得形成,真的失去后,才意识到弥足的珍贵。
顾诀紧抿着唇,目视着前方,闭口不言,谁也猜不到她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直到下班,顾诀才深吁一口气,这几天,心里很是压抑,总感觉心底的某一种被挖空了似的,急需一个合适的东西将其填满。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池央央走了进来,不由分说的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了顾诀。
顾诀被她的样子弄得一愣,问道:“央央,发生什么事了吗?”
池央央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把顾诀抱得更紧了,双肩还不时的颤抖着,所以,她哭了。
顾诀一下子就急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池央央从自己的身上拉起来,双手紧紧的扶着她的肩,着急地问道:“到底是谁欺负你了,你到是说话啊?”
不然她怎么哭的那么伤心?要知道,从小到大,还没有谁让池央央这么伤心的哭过,哪怕是社会上的小流氓,除了某个人。
“是不是沈良?你别怕,告诉我是不是他,我帮你教训他去。”
池央央被顾诀的样子给逗得破涕为笑,摇了摇头说:“希希,你怎么那么可爱?没人欺负我,我只是忽然很伤感罢了。”
顾诀这才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她拍了拍胸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地说道:“有没有搞错,我耳朵是不是幻听了,我们的池央央竟然也学会伤感了?”
池央央被说得小脸一红,伸手轻轻地朝顾诀推了一把,“讨厌的希希,又在讽刺人家。”
“好了,好了,我不是转移你的注意力吗?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在伤感什么?”
闻言,池央央的小嘴儿又撇了撇,泪水夺眶而出,她哽咽地说道:“希希,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要离开我,不要像李容容那样想不开……不然,不然留我一个人活在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池央央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