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谢谢。”夏深朝他笑了笑。
自从被许晨晨戳破程锴的目的之后,夏深对娱乐圈的感觉便愈发复杂。
她不过只是个在樊朔那里得了点钱的女人而已,就被人这样上赶着,可想而知,如今的娱乐圈是何等浑浊不堪。
“没事就好。”程锴说着往前走了两步,单手落在夏深身侧的墙上,风流倜傥的脸愈显温和,“不知道夏小姐稍后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坐坐?”
夏深:“……”
她默默往后退了两步,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我记得程先生去年的金丝猴奖拿了影帝提名对吧?”
程锴略一怔,随即露出些许得意之色,很浅,不过,还是被夏深捕捉到了。
“对。”程锴点了点头。
“那这次就再接在励,争取拿下影帝,也带着我们这部戏再往上走一步。”夏深说,“我家里还有孩子等着我,就不多留了,程先生也回去吧。”
程锴:“……”
一直到夏深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他才逐渐回过神来,他这是……被拒绝了吗?
夏深走出天水一色心中仍感叹自己的功力不足,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还要多多磨练才是,否则,连艺人都hold不住是什么鬼?
夏深回到家,陪着夏一尘睡了个午觉,醒来玩了一会儿,天快黑的时候樊朔就回来了。
夏深换了衣服之后画了个淡妆,男人仍是一张黑脸,似乎仍百般不愿。
作为撑起一个集团的男人,樊朔当然知道夏深说的都是对的,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可是,他的心中一想到要将夏深置于不可预知的境地里便会觉得恐慌。
被刀子划开喉咙静待死亡,不仅是夏深的噩梦,更是樊朔的噩梦。
他不知他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使得夏深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这辈子便愈发想做的更好,更周全,更安全。
所以,他不想让夏深出去。
但很显然,相比起他的防患于未然,夏深更倾向于主动出击引蛇出洞。
叹了口气,樊朔带着夏深赴宴。
“别那么抑郁嘛,我们又不是去赴死神盛宴。我会保护好我自己,而且,你也会保护我,不是吗?”
樊朔看了她一会儿,忽的倾身抱住她,“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
自从知道她一定要跟着他出门赴宴,他便一直心神不宁。
“呃……我只是想说,你这样,我的口红会蹭到你脸上。”
樊朔一顿,立刻松开了夏深,抬手在脸上抹了抹。
夏深平日没有化妆的习惯,所以樊朔也习惯了想怎么抱她就怎么抱她,想怎么亲她就怎么亲她,简直无半点后顾之忧,但今天……
他一摸之后迎来夏深的无情嘲笑,“跟你开玩笑的嘛,我今天没涂口红。”
樊朔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夏深吐吐舌头,“真的不会有事的。”
其实樊朔自己也清楚,这样的新闻发布会安保必然做到极致,否则一旦出事,直接受到影响的便是主办方,无论是谁,都会竭力不免这种麻烦。
他靠在座椅里吐了口气,竭力忽略心中的恍惚感。
七点二十分,两人到达会场,两台机器对着两人进行了一番拍摄后,夏深挽着樊朔入场。
站在门口与黎世总经理略作寒暄,两人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