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他的脸,一点一点染上红色,向来都给人压迫力极强的那双眼睛此时却游弋开去。
夏深倏然笑了,一笑之下气息不稳,一顿一顿的咳嗽,身体直颤。
樊朔急忙转回头来,担心的看着她,却被她揪住衣角,“阿朔,你是害羞了吗?”
樊朔:“……”
他的连变得更红,有几分尴尬。
夏深越笑越开,咳嗽也越来越严重,樊朔不得不出声,不知是尴尬还是羞恼,他皱起了眉,“别笑了。”
“好,我不笑了。”夏深说着,唇角仍然掩饰不住的笑意。
压了压咳嗽,夏深才问起其他的事,夏一尘有没有哭闹,如果樊娅知道这件事了的话不要让她回来等等,事无巨细。
樊朔静静的听着她说话,也回以低声回答,轻言慢语,他其实从未想过他和夏深能这样相处。
低低的聊天声里,他们真的像一对饱经岁月洗礼的老夫老妻。
只是,如果这样的场景不是在医院,而是在他们的卧室就好了。
不过,樊朔终究没有亲夏深,其实,到现在为止,夏深每天的探望时间都是有限的,不能超过两个小时。
第一是要保证夏深足够的休息和睡眠,第二则是担心过度接触会让她感染。
聊了半个多小时,夏深睡着了,樊朔轻轻的给她盖好被子,退到玻璃墙外的沙发上。
其实夏深并不想让樊朔一直呆在医院里,不过,她如今还不知道送入医院的时候夏言来闯祸ICU的事,因而并不了解樊朔此刻的担忧。
不过,樊朔虽然担心,但集团的事也非常多,尽管心中不愿,樊朔也还是在夏深住院一周之后,不得不去回到集团。
偌大的集团将上万员工,不是樊朔随随便便就能撂挑子不干的。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夏深和肖知的病情一点一点好转,尤其是肖知,只用了两周就回家去修养了,但夏深因为伤在头部,樊朔一直放心不下,夏深一直没有出院。
在这期间,樊朔参加了投资黎世与黎世共同开发项目的新闻发布会,新闻发布会上,记者们避不可免的提到这个问题。
“据悉,对于目前的这几起案子,警方没有任何进展,对于这件事,樊总有什么想说的吗?”
樊朔无语,他能有什么好说的,他当然是想早点抓住凶手了。
“也没有特别想说的,只有一点,我相信邪不胜正,警方一定会查明真相,给我们一个交代的!我们相信他们!”樊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