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深不解。
“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缺衣少食,无人疼爱,如今好吃好喝,有学上,有人疼,他却什么都不用做就得到了,你这让他于心不安,或许,他是想为你做点事吧?”樊朔说。
夏深怔然,倒不是不相信樊朔的话,人心鬼测,早就步入商海的樊朔不知比她了解人心多少倍。
只是,夏深没想到秦挚可能会是这种想法。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让他像我曾经一样。”
“像你曾经?”樊朔挑了挑眉。
夏深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接着他的话又道:“被人逼着,做一些不想做的选择。”
想起曾经被夏博英、被梁帆逼着恶补各种才艺,被他们以各种方式逼着嫁给樊朔,夏深不禁再次叹了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若没有嫁给樊朔,若是夏言嫁给了樊朔,她便是守着那条吊坠,日日苦等,就算以后知道樊朔就是樊初一也于事无补了。
这么想着,夏深抬头对上男人的脸。
就见男人靠在沙发一侧,不知何时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手里抓着遥控器漫不经心的换着台。
“哦……”樊朔长长的应了一声,似恍然大悟般,“原来你一直都在为此气愤啊。”
“我……”夏深一噎,顿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当然不相信樊朔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忍不住拉了他的手臂晃了晃,“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樊朔歪了歪身子,故意闹她,一时也不去看她,专心换台。
夏深无语,“那好吧,你既然不知道,我就只好……”
男人挑了挑眉,半转过头看着她,似乎要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夏深摊了摊手,摊靠在长沙发另一端的扶手上,“那我就只好告诉你,我其实非常庆幸当年自己被逼做了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否则,我现在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樊朔:“……”
这比喻……你说让人恶心吧?偏偏又有那么一点讨好。你说让人开心吧,偏偏又那么恶心……
敢情搞了半天,他就是个茅坑啊?
他无语的看着她,夏深歪了歪头,好整以暇面带微笑的回视,房间里忽然只剩下电视机里经济女主播字正腔圆的播报声。
须臾之后,男人缓缓转头,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目光重新落在了电视上……
夏深偷偷笑了笑,一时倒也不郁闷了,只是心中还有些疑虑,“难道苏导也这么觉得?”
男人握着遥控器的手顿了顿,半晌之后微微笑了一下,“这么看,他倒也还有些见识。”
夏深无语的撇撇嘴,“他前些年过的不好,应该尝遍了人情冷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