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朔有些好笑,他捏了捏她的手指,将她往怀里抱了抱,接着说:“而且,这只是工作,身在这个位置上,不管愿意不愿意,审美、文艺细胞都要在线,这些都是阿恒将来需要学习的。”
夏深却忍不住往后躲了躲,试图离他远一点,却被樊朔箍住了腰。
她一只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樊朔:“这么说,你也会?”
樊朔点头。
“你不累吗?”夏深由衷的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询问。
樊朔想了一会儿,其实他都习惯了,反而没有什么累和不累。
“我父亲还在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大概比一尘还要小,有一次我不想让钢琴课,整蛊了钢琴老师,害的钢琴老师再也不肯来我们家上课了。”
夏深嘴角抽搐了下,自见面以来,樊朔不算温文尔雅,但冷漠中透着数不尽的温柔,她很难想象樊朔有这样调皮的时候。
大概是夏深看的久了,樊朔的脸有点红,不自在的为自己解释了一句,“那个时候真的还小嘛,就真的很皮。”
夏深“嗯”了一声,忍住笑。
“那一次,我爸跟我说,身在这样的家庭,享受着许多人享受不到的荣光,名利、便利、鲜红、掌声和追捧,那么,自然而然的,就该承担起这样的责任。因为,别人佩服的不是你的一张脸,一副好身材,而是自己、家族、集团的强大,而我,在享受这一切的同时,有责任让这一切变得更加强大。”
这是责任。
“阿恒是我们的儿子,但是,他也是樊家的继承人,将来总有一天,他要接过我身上的担子,撑起这一切。”
夏深哑然。
所谓责任,真的很强大,不可逃避,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强。
她沉默了一会儿,“可是,他还那么小,能学会什么呢?”
樊朔也沉默了一会儿,他是多大开始学习的他并不记得,关于孩子这方面其实他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许多家族的孩子都是这么教育的。
“这样吧,我们先不急,至少等阿恒先适应了这边再说,好吗?”
夏深点头,另外又给樊朔推荐了好几本书,都是关于孩童教育的,樊朔表示自己会好好看一看。
夏深就想要离开了,但是起了一下没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樊朔怀里,一张脸顿时通红。
“哎别动!”夏深起了两下没起来之后,被樊朔扣着腰死死的按在腿上。
“我要去……”夏深的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脸色更红,不知是尴尬,还是羞耻的别开眼神,“你怎么……”
樊朔叹气,抱着夏深调整了一下姿势,下巴垫在夏深的肩头。
“快两年了,老婆。以前你不在也就罢了,现在你就在我怀里动啊动动啊动,你说我能没点想法吗?我又不是柳下惠。”他十分郁闷的在夏深身上蹭了蹭,夏深脸红的快要烧起来了,躲又躲不开,一时间,别提多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