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朔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厨房里挥舞着锅铲的人。
夏深始终没有回头，不知是没有感觉到，还是不想回头。
好一会儿，樊朔走进厨房。
“我走了。”他说。
“啊？”夏深意外，“不吃了饭再走吗？”
樊朔看着她，却没有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任何曾经的情意，此刻的询问似乎只是因为客气和礼貌。
“雪太大了。”他说，“天黑之后路不好走。”
夏深往外看了一眼，天的确已经黑了，路灯已经亮了起来。
她就擦了擦手，“那你回去小心些，谢谢你今天送东西过来。”
“不客气。”
樊朔出来拿了衣服，秦挚和夏一尘才发现樊朔是要走，纷纷过来相送。
夏深也穿了外衣送樊朔出门，两人一起走进电梯里，樊朔想着之前的那些猜测抿了抿唇，着实不懂，自己怎么就不值得依靠了呢？
一直到电梯停下，樊朔也没想出是为什么，反而是夏深说：“最近天气应该都不好，路上打扫不及时会不安全，你不用担心我们，这小区旁边就是超市。”
樊朔一噎，“……好。”
夏深没再多说什么，目送他走出单元门。
推开门的那一刻，风卷夹着雪花卷进来，冷的人直缩脖子。
樊朔脚步却顿了顿，回身看向夏深。
夏深看着他，面露疑惑。
“夏深，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夏深愣了愣，“怎么想起问这个？”
“就是想问问。”
夏深就想了想，须臾，她说：“是个好人。”
“……”
樊朔好一会儿没说出话，他曾想过许多种回答，没想到最后却被发了一张好人卡。
可偏偏，夏深有那么多回答可以说，却只给他发了一张好人卡。
顿了顿，樊朔摆了摆手，“我走了。”
夏深点头道好，目送他离开。
樊朔的车就停在单元门门口，他拉开车门上车，隔着被霜化的车窗又看了眼夏深。
夏深仍然站在单元门的台阶之上，未曾上前一步。
樊朔默了默，发动车子离开。
他忽然有种感觉，再这样下去，他和夏深之间可能最亲近的关系就是现在这样了。
樊朔吐了口气，有些烦，忍不住又想起许久以前，那个总是追着他让他这样让他那样的夏深。
夏深目送车子离开，推门进去，忍不住跺了跺脚，这天气可真冷。
这天之后，樊朔又有数日没有出现，夏深无可无不可，专心做着自己的事。
因为临近年关，樊娅和楚琼依过来了好几次，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秦挚因为有通告，没住几天就走了，甚至过年也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