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其实有时候我心里，也很难形容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心里不舒服吧。”
顾乔咬了咬嘴唇，本来是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来讲的。
可是面对着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跟自己谈心的老人，顾乔还是没有忍住。
又何尝不知道，其实老人对自己和秦柏年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只是没有说的太直白罢了。
面对着和谐的母亲，顾乔还是决定坦然，要把所有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实话必须要承认，有时候面对秦母反而比面对秦柏年来得更轻松些。
至少在面对秦母的时候，顾乔心里并没有什么压力。
因为每一次秦母都能静静的听她，把内心的话说完，还能陪她一起谈谈心，聊聊那些跟别人说不了的心里话，这种感觉就跟一个相处很好的前辈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可能说，像极了，朋友之间的交流。
不像是秦柏年，永远只会气急败坏的跟自己吼，永远只会不停的折磨自己罢了。
假如有天能有所改变，那多半都是自己在做梦而已，对于秦柏年，顾乔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反正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自己在说什么也不过，就只是徒劳罢了，何必又要自添烦恼呢？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顾乔意识到自己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没有顺心顺意过，反而是在外人看来，他们传言最不可能做朋友的，也就是自己的婆婆才成为了唯一能听自己心里话跟自己交流，教自己如何做人如何想开的朋友。
也说不上到底是好笑还是什么，总归觉得这样的自己很让人无语，有种莫名的违和，还带着些许的唏嘘。
“有时候我们执念的不过是自己心里的一个，没有办法过去的坎而已，等到有一天都过去了，仔细想想，其实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你想想看，曾经的你和现在的你在乎的东西还一样吗？”
秦母被顾乔搀扶着一路上了楼，坐在书房里，顾乔则是坐在旁边，帮她一边剥水果皮，一边跟她聊着。
“也许您说的对吧，只是我心里面的执念太重，有些事情不愿意放下罢了。”
顾乔眼中闪过一丝自嘲，对于这些事情也是真的有些无奈。
只是，每当看到林清菡的名字，剩下的话就都听不见了，只剩下自己曾经在心里最重的那些怀疑，至于秦柏年到底说了什么，顾乔根本就没有留意过。
可能也是因为当年的阴影实在是太重了，对于现在的顾乔来说很难去释怀，也很难去理解到那些深层的东西。
其实这也怪不得顾乔，毕竟当初真的是，连带着生存的希望都跟着毁灭了，那时候的阴影实在是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