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上,许洲大大咧咧地躺在长条沙发上,大长腿憋屈地窝在地板边沿上,额头和侧颈部位贴了两个可爱的卡通创可贴。
再往下读,是章老师接连发来的十几条消息,大致意思是昨晚展览空间突然跑来几个搞破坏的暴力分子,不过最后都被许洲以一敌百给打了回去,需要展览的作品得以被保护玩好,展览空间也只需要稍加修缮就能重新投入使用,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可以在按计划六月底开展。
幸好有他们。
林云浅打了一连串感谢文字给章老师发过去,退出微信之前不忘给曦月发了个大红包,拜托她替自己照顾许洲一段时间。
至于蓄意破坏展览空间的幕后主使者,只需要将前后因果串联起来想一想,就能猜出到底是谁干的。
唉,真是秋后的蚂蚱,使劲蹦一蹦了。
“从你出发去华市那天开始,谨言就一直被我扣押在办公室加班,叫苦不迭的,事情好不容易解决了,应该要带梦梦出去玩几天,所以庆功宴推迟到咱们从医院回来也可以。”
“嗯,也行。”林云浅继续拨拉着手机里许晨早上发给她的更新过的数据库,顺便腾出目光瞅了一眼表盘上的秒针,“过一点了,经过昨晚,余氏跌惨了,一路红线下窜,就算余景贤老奸巨猾惯了,也肯定想不到,他怂恿手下的人挤破脑袋想要将盛世集团挖空,万万没想到,他们苦心攀附啃咬的本就是一个空了的海市蜃楼,不仅什么红利都没得到,到头来背上还多了一个恶性竞争的罪名。”
拍卖会风波之后,林云浅将她从资金链上发现的问题整理出来发给了盛弋北,恰好盛弋北和顾谨言也早就觉察到了余氏心怀不轨,从那时候开始,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盛世集团顶端资金进行了安全转移,所以余景贤手下人挖到的都是一具具空壳。
而余静香自以为能背靠余氏荣耀复出,殊不知那时候的余氏企业早就已经岌岌可危,之所以一直迟迟不动手,不过是因为盛弋北还没有将潜藏在盛世集团内部、蠢蠢欲动的蛀虫们一网打尽。
盛弋北用一声“呵”传达出他对余家人的轻视和不屑。
手下饶有兴趣地划着经济新闻,林云浅特意点进林云梦执笔的新闻稿件里点了个赞,然后想起一件事来。
“哎,阿北,我记得当年商会会员其实都有意让爸担任商会会长一职,只可惜爸对这种社会名号不感兴趣,所以最后让余景贤他爸捡了个便宜,后来还搞了个世袭制,顺手将会长职位腾给了他儿子,现下余氏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估计余景贤的会长位子怕是保不住了。”
岂止是保不住会长职位,今天一大早,就又很多人自发到余氏企业楼下堵人、表示抗议了,接下来这一周,恐怕余氏不会好过。
“自作孽不可活。”
“嗯,余家那边人也太猖狂了,不仅派出余静香成天在盛家溜达、怒刷存在感,还在十几年前就派出个杨典到盛家……”
说起这事来,林云浅能明显感觉到车内气压随之低了好几度,看得出盛弋北对这件事很介意,而且现在也不是提起来议论的合适时机,林云浅连忙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我爸刚才在微信里说我妈病情好转了许多,其实我妈三天前就清醒了,我爸怕我知道了分心,考虑到我还有事要做,所以就暂时没告诉我,他早上读过新闻早报,知道咱们这边把事情解决了,才迫不及待通知我回去一趟。”
想当初主治医生通知他们林星因为再度头部遭受重击,那时人还处在长久的昏迷之中,极有可能再也醒不来的时候,林云浅j绝望到连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