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
“没责任心！”
“翅膀硬了！”
“胆子真大啊！”
“瞧瞧自己干的什么事儿！”
“你有脸见人吗！”
钱小可被惊醒，打了个哆嗦，转头去看。
老爷子涨红着一张脸，皱纹深刻，此时也都区与平时的规律，几乎是咬着牙了，拉着并不反抗的师兄指着脑袋骂。
走廊里没有其他人，回**着老爷子满含怒意的骂声。
“雯雯的孩子几个月？”
“两个月。”
怀胎头三个月，正是最危险的时候。
“是什么意外？”
“雯雯说，上班的时候摔了一跤，然后肚子一直痛，出血，来医院才发现孩子保不住了。”
上班的时候摔了一跤？
钱小可又看了看病房里的女人。
“现在可以进去吗？”
老爷子没揪着这点，安静不过半分钟，他就调整好了。
“医生说没关系。”
“嗯。”
老爷子打开门，三人都走了进去。
大概师兄早早就提过，也听到了老爷子的声音，雯雯目光落过来时并没有什么意外。
她在**，只是看着老爷子，并不说话。
倒是老爷子有点紧张。
师父一生无子无女，年近古稀来上这么一遭，面对师兄时还有底气，现在倒是手足无措了。
钱小可的心思更多放在了雯雯身上，这是难见的素颜，师兄眼光倒是不错，平时浓妆反而不太看得出来，这样苍白着一张小脸，显得精致，又楚楚可怜。
“雯雯，”老爷子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想去碰雯雯的手，犹豫了一下，又收回了手，“你别伤心，师父我就是老中医，一定给你好好补，不会影响你以后的。”
雯雯只点头，不置可否。
老爷子拉过师兄，“这小子人不靠谱，要是欺负你，一定和我说，我帮你收拾他。”
“嗯。”
老爷子只把雯雯的冷淡算作是刚失去孩子太难过，深叹了一口气。
“师父，不诊吗？”
钱小可偷偷凑到师父耳边。
“算了，医生说了没事就暂时这样吧，晚点儿再给她写方子。”
老爷子摇摇头。
“小可，把三个盒子拿来。”
老爷子想将布包放在雯雯的病**打开，可布袋刚拿出来，雯雯就皱起了眉。
“这是什么？”
纹着一朵蝴蝶的手拦住了老爷子。
老爷子和她对视，雯雯毫不退步，嫌弃得不加掩饰。
“师父，放这边吧，布袋也不干净，雯雯姐还要睡呢。”
钱小可将老爷子手上的三个盒子抢走，放在病房的另一铺**。
实际上，布袋就是钱小可上个星期才洗的，白白净净。
老爷子也不说话了，将布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