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川将证据随意扔在手边,道:“派人盯着他,看他是谁的人。”
“右相没了,徒齐默一人掀不起风浪,他身后定有人指使。”
说罢,嬴川又道:“你去安排一下,朕明日要出宫微服私访。”
元青领命退下。
“微服私访?”天幕外袁自如嘟囔了嘴。
忽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难道是那时候!”
金色天幕上画面逐渐灰暗,再度明亮。
金銮殿外。
“病了?病的倒是时候!”袁自如呵呵冷笑,脸色奇差无比。
李未甫眸色晦暗不明,深深看着大门紧闭的金銮殿。
出宫后,文武百官对嬴川告病不上朝一事颇有看法。
实在是太巧了,前脚他刚因强制征兵引得人人哀怨,文武百官都极不赞成。
大伙原先今日上朝时对此事规劝,甚至许多人腹稿都打好了,结果后脚嬴川却病了。
李未甫愁眉不展询问道:“袁将军,新征来的士兵你打算如何处置。”
听他问这事,许多准备上马离开的官员都停住了。
袁自如深深叹了口气,烦闷焦躁:“还能如何处置?”
“夏帝人都招了,我自然得练起来。”
他翻身上马,嘴里还嘟囔了句:“谁让人家打算当窝头乌龟不敢露面呢?”
“驾!”
袁自如驾马狂奔而去,徒留一众官员在风中凌乱。
这是可以说的吗?
天幕外袁自如颇为尴尬笑着挠头,心中腹诽这天幕中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出放,让他丢人极了。
画面一闪,嬴川已经出了宫。
众人看到了他紧锁的眉头,以及眸中浓浓震惊与难受。
征兵一事让百姓们难过不已,许多人地不下了,坐在门槛处哭自己那可怜的孩儿。
“我的儿啊!”
“夏帝还我儿子。”
“好不容易将儿子养大,家中全靠他了,可。。。。。。落得这么个下场。”
“夏帝不仁,天谴何时来劈死他啊!”
在一众百姓们的哀怨,口不择言中,天幕外众人为他们擦了把冷汗。
要知道,无论是暴君还是其余皇帝,听到这般诅咒都会生气。
敢妄言皇帝,诛九族都是轻的!
可嬴川只是面无表情走过。
“这暴君,听到百姓们这么骂他竟然不恼。”
“方才我都怕他直接让暗卫将这些百姓们都斩了。”
“我越发看不懂暴君了。”
最后这声叹息,也是众人心中的真实写照。
嬴川乃千古年中出现过的最过分,令百姓们厌恶的皇帝,可他如今行的却都是明君之事。
从天幕开始到现在,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为了社稷安康。
即便是最令人愤怒的征兵,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那时夏国兵力不强胜。
天幕中,嬴川走到了人烟稀少之处。
“皇上,方才那些百姓如此过分,您为何不责罚他们?”元青问出了众人心中疑惑。
嬴川听到此话龙眸中无奈闪过,他深深叹了口气。
“你一直跟在朕身旁,明白征兵一事原委,自然晓得朕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