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汨罗镇百姓在心中重复这二字。
“夏大人,您可要救救我们啊。”
“汨罗河干枯,天不下雨,庄稼们无水浇灌都枯死了。”
“别说庄稼们,就连我们人都活不了。”
“镇东那家,一家都被活生生渴死了。”
百姓们哀嚎着,祈求着,见状,赢川深深叹了口气,眸底含着抹凌冽寒光。
若陈奉行早将汨罗镇干旱之事禀报朝廷,百姓也不至于此。
“各位安心,我定会尽力助你们度过旱灾。”赢川扬声道。
百姓们点头,皆信任他。
从他上任头件事是处理陈奉行,第二件事是开仓放粮,就足以令百姓确认,他是个好官。
天幕外,见君王与子民融洽的场景,众人心中感慨万千。
“啧,若汨罗镇百姓知道眼前人是他们口中怒骂的夏帝,定会惊得跌了下巴。”
“暴君那时待民确实不错。”
“从前的他,见识到今日的他,定会无比失望。”
看着天幕内的赢川,众人毫不怀疑,此时他想做位明君。
可惜,可悲,可叹啊!
天幕内,目送百姓们离开,赢川携刀锋与几名御林军前往汨罗河。
汨罗镇靠汨罗河,平日百姓们全靠这条河喝水,浇灌庄稼,打鱼。
“汨罗河竟干枯成了这模样。”看着眼前干涸发裂的汨罗河河床,刀锋震惊喃喃道。
赢川亦是如此,他眸底深含着抹悲痛,侧目询问刀锋:“你从前来过这儿?”
“陛下恕罪,臣一时感慨。”
“三年前臣运送救灾银曾途经此处,当时汨罗河规模浩大,与今日天差地别,臣这才没忍住多说了句。”刀锋单膝跪地,道。
闻言,赢川深深叹了口气,背手看着汨罗河。
天灾,实在恐怖。
烈日十分灼热刺眼,即便站在阴凉处,赢川身上都起了层汗。
“回去吧。”他道。
回到公堂,赢川屏退所有人,手中扇着扇子,眼神中充满忧虑。
汨罗河一滴水都没了,如今百姓们要喝水只能去远处打,一来一回都得整整一日。
家中老弱病残多的,最后只能落得个渴死累死在打水路上的下场。
用牲畜送水也不行,汨罗镇气温高,牲畜们喝不上水,也都得渴死。
赢川眉头紧皱起,他能想什么办法?
直到深夜,他都保持着一个姿势,眸底深邃盯着面前。
忽而,赢川脸上浮现喜色:“朕知道了!”
他突然出声,引得天幕外众人吓了一跳。
“暴君怎么了?”
“他说他知道了,难道是想出了法子?”
“仅仅半日,暴君能想出办法才有鬼。”
“我看他是想放弃汨罗镇,回京都过万人之上的好日子,那位夏川定是找人假扮的。”
天幕外众人目光灼灼,看着天幕内的赢川。
只见他猛然起身,脚步匆匆朝外走去,一开门,惊得守在门口的刀锋与姜维平蹭的醒过来了。
“我晓得该如何救那些百姓了!”赢川喜道。
闻言,姜维平与刀锋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疑惑不解。
“找人,备上灯笼。”赢川吩咐道。
不明所以的二人立刻下去办事,没过多久,公堂前站了不少哈欠连天,迷瞪着眼的御林军,衙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