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夫人接过茶盏,泛着忧伤的眸微垂,盯着里头晃动漂浮的茶叶,心绪不宁。
她悠悠叹了口气,柔声道:“我还能如何,一介妇人手握此重宝也是无用。”
纪子恒眸光发亮,唇角笑容勾起:“既如此,那……”
他话还未说完,刀夫人又道:“既如此,公子还是先将我等送入景国,安顿好后我再将宝物给你,可好?”
两人目光对视,纪子恒僵持住的面容之上再度泛起笑意:“自然可以。”
“那更深夜重,我便不叨扰了。”刀夫人轻声道。
她放下手中未喝一口的茶,聘婷袅娜离开。
天幕还停留在纪子恒。
房门被关上,他面上神情猛然变化,阴沉发狠盯着一口未动的茶水。
“防备心倒不弱。”
“该死,留着这些人便同留着祸害,夏帝有朝一日定会查到我头上。”
“啧,那宝物我又无法割舍,只能按他们说的做了。”
纪子恒冷哼,端起茶盏将水倒入窗台处花盆中。
只见,原先娇嫩欲滴的花被水浇上后立即枯死,不复生机。
“这杯水她当时若是喝下,能省了我不少麻烦。”纪子恒惋惜道。
天幕外。
杜若雪手已在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
“卫夫人手上有宝贝,难道是刀将军流传下来的?”
“不该啊,刀家后头家道中落,有宝物不早就用了?”
“兴许,不到危机时刻,那宝物不能出现在外人面前。”
对刀夫人手上的宝物,众人闻所未闻,均极好奇。
天幕内,转眼间便是一日过去。
金銮殿内。
前殿。
赢川坐在龙椅之上,下头空空****毫无人影,只有两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们瑟瑟发抖,不知那些大人又搞什么幺蛾子。
天幕外,众官员十分期待道:“来了!”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亲眼看见暴君对此事的反应。”
“虽我等确实冤枉了他,但真想瞧瞧他是如何生气的。”
天幕内,赢川面容逐渐阴沉,眸光也越发凌厉。
此时,已经过了定好的上朝时间!
官员们集体不上朝之事,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感受着整个金銮殿中的低气压,以及陛下身上愈发浓烈灼热的煞气,福海吓得疯狂吞咽口水。
他忙道:“陛,陛下,老奴先出去瞧瞧。”
“兴许那些大人们被困住了脚,正好都没来。”
“去。”赢川冷声吐出一字。
雷霆般气势直逼福海,令他双腿发软,险些直接跪下,忙出金銮殿去外头找李光汉。
“人呢?”福海尖声催促。
“什么人?”李光汉丈二摸不着头脑。
“文武百官!”福海急切道。
“自早上来当职后就没瞧见。”
“你们瞧见了吗?”李光汉转而问向其他当值御林军。
“我们都没瞧见,正好奇呢,今日陛下说了不上早朝?”
“对,刚才我们还说过这事。”
迎着众御林军好奇的眼神,福海额头上沁出豆大滴冷汗,神情皲裂。
他苦丧着个脸:“完了,陛下正等在金銮殿内,那些大人们却都没来上朝!”
闻言,众御林军倒吸凉气,眸惊的快瞪出眼眶了。
“他们疯了?”
“我等可得仔细当值,别再扰了陛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