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两人进了客厅,还是一样的生硬。
打着哈欠下楼的夜臻,看到他们面对面坐着,却并不看彼此,还以为发生什么事,默然地跟林牧笙点头打招呼之后,背着手站到柳静言身后。
“阿臻,能不能帮我把花插起来。”实在觉得气氛尴尬的柳静言,无处安放的身心,没话找话地回头,将桌上的花举到他面前。
静默点头的夜臻接过花束,背对着两人站在餐桌前,取掉花瓶里旧的花束,拆开新花束的包装,大概理了下闲余的叶子,指尖却不小心被划出一道伤口。
没在意地继续整理一番,将新花束重新装进花瓶里。
他在插花的过程里,客厅里的两人才缓缓打开了话题。
“待会,阿轩跟月月也会到。”没头没尾说出这句话,林牧笙就是在给自己的心乱如麻下了道通牒,到了关头绝对不能打退堂鼓。
不知所以然的柳静言闷闷点着头,暗自念叨:到底是不是聊我们的事啊,怎么又扯到别处去了。
再次没了话,重新回到无言的修行之际,插完花回来的夜臻,漫不经心地踱步站到柳静言身后。
三人形成的磁场莫名不顺畅的样子,只会徒添一些微妙的气氛。
急需要救场的窒息画面,冷月月跟林牧轩小打小闹着闯进来。
“阿言,我们今天出去玩吧。”挨着柳静言坐的冷月月,余光打趣地落在对面的林牧笙脸上,“说是难得的四人行哦!”
柳静言闻此,似有若无地抬眸望对面看了一眼,不禁在想这件事有那么难以启齿嘛,半天说不出口。
虽然埋怨着,心情却莫名地好了几分,还能开起冷月月的玩笑了:“怎么,你们两在一起了?”
“哪有!”
冷月月刚否认完就被林牧轩一把拽起,牵到对面去坐:“哥,你坐这边不合适吧。”
林牧笙也知道自家弟弟费心地帮自己,还是慢一拍地反应过来,坐到了柳静言身边。
冷月月被稀里糊涂拽来拽去,不爽地侧眸瞪了林牧轩一眼。
“哎,不是,办正事呢。”林牧轩靠在她耳边说得极其小声,又用眼神示意了下对面的情况。
勉强原谅他的冷月月看着对面的两人,以及他们身后沉默不语的夜臻,真是觉得糟心:“虐啊,实在是太虐了。”
“怎么回事啊你,说什么胡话。”拍了她一下的林牧轩,着急地眼神暗示。
明白的冷月月又看了眼对面,实在觉得哪里哪里都不对劲:“不是,阿言牧笙哥,你们之前又不是没有坐在一起过,而且还大庭广众之下牵手诶,今儿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啊,我们不是,很正常嘛。”说着,柳静言小手用力地拍在林牧笙的手背上,佯装牵手,面色是挤出来的笑意。
“扑哧”笑出声的冷月月和林牧轩,默契地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嗯,相当正常!”
两人一唱一和,把气氛扭转了不少。
林牧笙能够感觉到手背上柔若无骨的小手正要抽离开,连反手牵牢了,强装的神情自若:“现在几点了,该出发了吧。”
“哎呦呦,暴露本性了吧,牧笙哥。”冷月月调侃地睨了林牧笙一眼,又与柳静言相视一笑,视线上移落在夜臻身上,“对了,我家臻臻呢,去不去玩?”
垂下眼帘的夜臻,语气平淡:“喔,不用了。”
“没事,多点人好玩,就是把阿醒一起叫上也行啊。”明明看不到他的眼,冷月月却似乎能够望见对方刘海遮挡下的双目,唯剩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