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牧笙和林牧轩离开,善律也离开了咨询所,回到了血雨林。
自打夜臻离开之后,闻玫就长期陷入了自我幻想的境地里,她总是期盼着他能回来,却总是一次次被失望打垮。
所以每次都要托善律给她带很多的酒回来,借此打算长醉不醒。
这时,善律一回来就看到闻玫正跌坐在床脚,迷迷糊糊,沉醉不知所以。
他担忧地跑过去,想要去搀扶却被推开。
“酒呢,我要酒,走开呀你。”披散着头发的闻玫碎碎念地猛灌自己,湿意遍布衣裙,整个人看起来凌乱不堪。
善律冷哼了一声,眸底却闪过一丝心疼:“王上可以为了柳小姐说一句留下来不走了,同样也能为了她永远不回血雨林,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那又怎样,王上他不属于那里,总有一天要回来,我再等等,说不定,就……”说到这,闻玫傻傻地笑开,“就回来了呢。”
就不该带你接触这玩意!
深深自责后悔的善律极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无力地扫了眼席地而坐的人影,再怎么想发火的心情都一下子烟消云散。
当初他又何尝不是像她这样,沉迷于酒精带来的麻痹,不得不承认人类有些发明还是挺管用。
冷冷笑开,善律挨着她坐,再次打开一瓶酒,跟着猛灌了几口:“只不过,现在这玩意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实质的意义,就像是有了抵抗力一样,早已失去了效用。”
闻玫哪里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大脑愚钝不堪,整个人东倒西歪,哼哼唧唧地说难受,接着沉重地耷拉落下,磕到对方的肩膀,沉沉昏睡了过去。
自说自话的善律冷不丁让她突如其来的靠近,惊懵了一下,喉咙干涩地咽了几口酒,愈需要缓解胸腔蔓延上来的苦闷感,以及浑身灼烧般的苦楚,反而总是适得其反,怎么也起不了作用。
我到底怎么了?
苍白地自问,善律发觉很多东西似乎在悄然发生改变,只是现在还尚未被知晓,所以无法用贴切的言语表达出来。
他不由自主地僵硬着身子不敢移动分毫,因为只要稍微一低头就能闻到,来自闻玫身上独有的气息,混杂着一些酒味,仿若带有一种诱人的芬芳,惹得人总是想要挨近,并且深深为之着迷。
深深嗅着,善律被蛊惑般,蜻蜓点水落在闻玫额前一吻之后,又仓皇地闪躲开。
刚才一闪而过的几秒钟不可思议的行为里,虽然令他有些惶恐不安,但是其中还掺杂着极致的雀跃。
额前莫名的触觉困扰着闻玫,难受地紧紧皱起眉头来,更往身边的倚靠物蹭了蹭,试图摆脱不适感。
灵魂一下子被击中的善律,再次呆滞不敢出声,他难以承受的脖颈间不断传来对方伴有酒味的呼吸,虽然极浅极浅,却有撩人的魅惑。
当下想要拉开距离,时不时又让她那泛红的双唇夺眼球般地吸引住,赫然无法出手阻止。
实在不能再过分注视那抹娇艳欲滴的红,善律猛然闭上眼睛,想要逃离这种感觉,没想到那味道因此更具有吸引力,拽着他一起陷入深渊。
倏尔睁开眼,他粗重的呼吸声洒落在闻玫的发间。